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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手吧,皇上看樣子是醒不來了,讓魏相再扶植一位新君,只要你擁立新君,新君與你無冤無仇,你依然能做大將軍,不比冒險篡位強?”
他真的想保範釗,這也是眼下範釗唯一的活路。
範釗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讓魏相扶植?憑什麼!這天下是先帝打下來的,皇上病危還有您與馮叔,您與馮叔不願意出這個頭,那就讓我來撐大梁,斷不可能讓給外人!”
魯恭:“那也得你撐得住才行,蕭縝他……”
範釗抬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知道蕭縝有本事,所以才要您幫我,您能管住東營並說服齊恆,大家便相安無事,倘若你們無法威逼蕭縝交出兵權,那我只能做回小人,將衛縣幾家的女眷孩子送上城牆,一個一個地殺,殺到蕭縝投降為止。”
魯恭:“蕭縝寧死不降,你又如何?”
範釗:“那就痛快打一場,要麼他的南營騎兵全軍覆沒,要麼我的兩萬御前軍與京城一起葬於大火。”
魯恭:“你,你簡直瘋了!”
範釗只是笑笑,瘋就瘋,總比窩囊強。
冥頑不靈,魯恭怒而轉身。
背後傳來範釗的冷聲提醒:“兩位丞相還不知情,魯叔最好別走漏風聲,魏相真拼命阻攔的話,我不會再顧及舊情。”
魯恭腳步一頓,當他繼續邁步時,素來挺直的脊背似乎佝僂了幾分。
宮裡被御前侍衛嚴守,範釗騎馬巡城去了,巡到一半,定鼎門的守城兵派人來傳話,說潘勇身邊的長隨又來送信了。
範釗嗯了聲。
忙到天黑,範釗回府,陪母親吃過晚飯,說些外面無憂的話,就帶著潘月柔去了夫妻倆的房間,開門見山道:“岳父又給你送信了?”
心情好的時候,範釗會稱潘勇為岳父,不高興了就是“你爹”。
潘月柔點頭,取出父親的家書給他。
父親上次離京前再三囑咐她,無論京城有何異動都要寫信告知,中秋範釗差點死於帝后預備的毒酒,潘月柔當然告訴了父親,包括鹹慶帝重病,包括範釗的打算。這些範釗也是知道的,範釗要潘家父子鎮守漢州、江州,大事難免得通通氣。
潘勇給範釗提過三次建議了,一是拉攏魏琦、魯恭、羅霄、馮籍等薊州系老人,二是吊著鹹慶帝的命當幌子,三是利用齊恆對付蕭家,如果齊恆聽話,那就留著,反之先把齊凌從漢中調回來,再朝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