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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城門口,守門衛兵人人都認得尉東霆,見到他,立刻開了城門放行。雖是初秋,但黎明前的天氣有些清冷,雲翡被他裹在風氅裡,依舊縮了縮脖子,曠野的晨風吹得臉蛋又冷又疼,她索性把臉也放進去。他的懷裡又熱又暖,像是一片永遠都不會熄滅的火源。可是心,卻是涼的一絲熱氣都沒有了吧,她覺得一定是這樣。她嘆了口氣,覺得前途真是一片黑暗,簡直比他的風氅還要黑。很快,她就要被放到兩軍陣前,到時候,他大約會拿著一把寶劍,或是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威逼她爹:“你若不退兵,我便殺了她。”她父親當然不是省油燈,一定會冷冷一笑,回答他:“你打錯了算盤,我雲定權從來不受人脅迫。”然後,咔嚓一下,她就想到那一幕,她就覺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父親夫君都是靠不住的東西,連一張銀票都不如。不過銀票也不是萬能的,自從在陸家被尉卓抓住之後,她又有了更深的體會,富可敵國也不行,還是要有權力有兵力。她在風氅裡臆想了一下自己的未來,心裡悶得快要炸開,又把腦袋伸出來透透氣。這時,一縷晨曦,悄無聲息地從天幕間升起來,遠處的山巒如水墨般暗影重重。偶爾聽見遠處的幾聲狗吠,稀薄的晨光裡,她突然發現,尉東霆是往西走,而不是往東去。京畿軍橫截林青峰,當然是在京城的東邊,他往西走,到底是要帶她去哪兒?她正想問,突然看見前面不遠處的官道上,站著幾個人,還有一輛馬車。尉東霆策馬到了跟前,那幾個人齊齊上前施禮:“將軍。”藉著稀薄的晨光,雲翡認出為首的一個人,是當日曾經去過折盡春風酒肆的肖雄飛,那幾名禁軍,她也看著臉熟的很,彷彿就是他帶過去,投球中環,酒錢全免的那些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