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愛 (第7/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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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大的豐富。
友愛和愛情的共存還可以幫助現代人認識到,友愛確實是愛,甚至和愛情一樣偉大。假定你很幸運,“愛上了”你的朋友,並與之結婚。再假定有兩種未來讓你自由選擇:“一種是不再為情侶,但永遠有共同的追求,追求同一位上帝、同樣的美、同樣的真理;二為沒有共同的追求,但在有生之年,永遠保持愛情中的狂喜、激情、新鮮感和強烈的情慾。”請問:你應該選擇哪種?作哪種選擇你不會後悔?
我強調了友愛“並非必需”的特點,這當然需要作進一步的解釋。
有人可能會反駁我說,友愛對於社會具有實用價值。每一種文明的宗教都自一小群朋友開始;當幾位志趣相投的希臘人聚集在一起,談論數字、線條、角度時,數學便真正誕生了;今天的英國皇家協會最初只是幾位紳士在閒暇時碰面,討論他們(還有少數其他人)感興趣的話題;今天所謂的“浪漫主義運動”,前身是華茲華斯、柯勒律治不斷地(至少柯勒律治如此)談論個人的秘密想法;我們說共產主義、牛津運動、衛理會、廢奴運動、宗教改革、文藝復興也是以同樣的方式開始,其實並非太誇張。
這種反駁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幾乎每位讀者可能都會認為,以上這些運動有些對社會有益,有些對社會有害。上述例證(倘若被全部認可)從總體來看,最多也不過傾向於表明,友愛既可能造福社會,也可能危及社會。即便造福社會,它具有的生存價值也不及所謂的“文明價值”。用亞里士多德的話來說,它不是有助於社會生存,而是有助於提高社會的生活質量。生存價值和文明價值在有些時期、有些情況下一致,但不是永遠如此。有一點似乎永遠可以確定,那就是,友愛的成果若能為社會所用,那一定是偶然所致,其社會作用只是它的副產品。出於社會目的設計的宗教,如羅馬帝國的皇帝崇拜,現代將基督教作為“拯救文明”的手段“販賣”基督教的做法,不會產生很大的效果。真正改變世界的是那些背棄“世界”的一小圈朋友。埃及人和巴比倫人研究數學,為的是將它應用於農業和法術,他們的數學很實用,具有社會效益;希臘人研究數學沒有任何實際的目的,只是朋友們閒暇時的消遣,他們的數學對於今人卻更加重要。
還有人可能會說,對個人而言,友愛極其有用,也許為生存所必需。他們可能會引用一大堆證詞,如,雖然“沒有兄弟支援,腹背受敵”,但“偶爾,朋友相守還是勝於手足”等等。當我們這樣說時,朋友指的其實是“盟友”。在日常生活中,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