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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手機傳過來,他沒心思繼續擦頭髮,眉眼染上三分躁意。
小區綠化還不錯,樹上無數煩透人的知了不知疲倦地叫。
他不知道是無奈亦或是別的情緒:“你又怎麼了?”
這麼句不耐煩的話,出口竟是沒帶一點不耐煩的意味。以至於她依然用輕柔的嗓音說:“我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考上六中了!這是我的新手機,媽媽給我的獎勵。”
他眼裡聚起星星點點的暖一下子被冷意擊碎。
六中啊……
“裴川,你怎麼不說話,你還在聽嗎?”
“在。”
他淡淡道,“祝賀你。”
貝瑤絲毫沒有覺出異樣:“開學我們可以一起去。”
他張了張嘴,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說:“我去睡覺了。”
裴川結束通話電話,把頭髮潦草地擦了下,又按照既定步驟脫下了假肢,他看著自己令人生惡的殘肢,臉上露出幾分冷意,然後拉上薄被蓋住它們。
她依然不知道,自己和她不會去同一個學校。
裴川沒睡著,他拿出手機,在網上找出了c市的地圖。三中和六中之間,隔著十分鐘車程的距離,說近也近,說遠也遠。
手機上還不到一截指節的地圖長度,現實卻是一個生疏殘忍的距離。
他關了手機,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醞釀睡意。
~
八月份,夏天最炙熱的時候,趙芝蘭和趙秀打完麻將回來重重嘆了口氣。
貝立材帶了貝軍一天,被這小子磨得沒有辦法,見趙芝蘭回來了,連忙把兒子往趙芝蘭懷裡塞。
貝軍去了媽媽懷裡倒是不搗蛋了,乖乖巧巧的,貝立材看著更生氣。
趙芝蘭倒是沒有注意父子倆的情緒,她說:“今天去打牌,沒想到知道了另外一件事,趙秀說前兩天下班,她去逛商場,看到了裴警官和另一個女的在逛街。兩個人挽著手行為很親近,那個女的大概三十四五,長得也很端正。”
貝瑤才推開房門,就聽到了這樣的話,她愣了愣。
貝瑤的記憶裡一早就知道裴浩斌會給裴川找一個後媽,但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裴浩斌和蔣文娟離婚的時間線那麼晚,而他二婚卻這樣早。
客廳裡趙芝蘭繼續說:“做的都是什麼孽啊,要是裴川知道了他爸媽才離婚,就各自組建新家庭,那孩子估計得難過死。”
一向中立說話、愛做和事老的貝立材這次也嘆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