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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起走在馬路上。
陳英騏一張臉皺著,好半晌才支支吾吾開口:“你找到裴川了嗎?”
貝瑤說:“沒有。”
陳英騏深吸了一口氣:“貝瑤,你真的喜歡他嗎?”
舊小區天空上,偶有幾根電線交錯。秋天燕子還沒飛走,歪著小腦袋向下看他們。
貝瑤靜靜看著陳英騏。
陳英騏一鼓作氣:“不是因為同情他,也不是因為可憐他,是愛慕,是想一輩子在一起那種喜歡。”
貝瑤眼裡水色氤氳,最後點了點頭。
她第一次向外人這樣坦白自己的感情。
陳英騏似乎舒了口氣,可是又更惆悵了,他說:“你喜歡他,可是他愛你。貝瑤,你永遠都沒法知道他多愛你。”
胖胖的少年從自己兜裡拿了一張卡出來:“這是他這些年攢的錢。你們高考之前那天晚上,他突然找到我,讓我往後照顧著點你和趙姨。他說男人最懂男人,怕你被人欺負被人騙,讓我好好為你把關,萬一……”
小胖子紅了眼:“萬一以後你和誰在一起了,那個人對你不好,花錢也要教訓他。”
貝瑤抿唇,眼眶含著淚。
陳英騏說:“他那個時候就決定好要自首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會判多少年,最後會是怎樣的結果。你喜歡誰都好,不要再想著他了。”
其實裴川還說了好多好多,說貝瑤愛笑,可是有時候也會哭,將來為她把關時,一定要一個脾氣不那麼壞的男人,哪有女孩子去哄著男人的道理?
貝瑤終於明白了那句話。
——“她是他一輩子不敢愛的心肝。”
~
九月份初秋,裴川在做筆錄錄口供。
按照法律規定,一切可能被處死刑的人哪怕自己不請律師,國家都會幫他請一位律師。
那天做完口供律師也在。
裴川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是不是九月了?”
裡面也不比外面,時光被拉得好長好長。
律師說:“九月6號了。”
裴川點頭,那她應該已經在b大校園裡了。
律師皺眉:“我剛剛問了人,你又沒有按照我教你的說,裴川,你到底怕不怕判刑?你這種情況,好好表現很可能刑期特別少的。”
裴川說:“謝謝,不過我不需要。”
少年說“不需要”的時候分外平靜,甄律師從業這麼多年,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