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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隨從面前才難得把心裡的自負顯露一點出來。
鄭晟這麼捧彭懷玉,他也不在意,不忌憚。張寬仁不知他是真糊塗,還是有一顆粗心。
“大將軍……”
兩人正在私聊間,忽然一個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過來。
”少爺!“一個身穿僕從的衣服的人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走到近前又換了稱呼。
“金寶?”張寬仁略感到驚訝。看他一身粗布皂色的布袍,頭頂帶著青色布帽,如上菜端酒的僕從一般無二。
張金寶沒在軍中效力,沒參加今日慶功宴的資格,但他是月兒的護衛,怎麼穿了僕從的衣服?
“少爺,”張金寶自顧自靠近過來,看向彭懷玉那邊熙熙攘攘的模樣,微微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道:”一個莽夫也敢走在大將軍上面。“
他看張寬仁這邊冷清,想用這句話求得一絲共鳴。
但沒想到張寬仁很快糾正他:“彭將軍不是莽夫,勇不是莽。”他警惕的看著張金寶這幅打扮。不正常,去年他們在長沙的那場不歡而散的交談後,他便知道張金寶不再是他當年的僕從了。
“軍中宗主府中,誰人不知道大將軍遠勝過他,”張金寶繼續不在乎的說,“宗主用他,只是看他是個孤臣罷了。”
“孤臣?“就是沒有朋友的臣子。彭懷玉從不站在彌勒教的一邊,與於家關係好像也不怎麼和睦。不錯,孤臣是彭懷玉除了能打仗外最大的優勢。張寬仁心中一跳,以張金寶的見識和身份怎麼能說出這番話來?他立刻冷淡的質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們都是在戰場浴血殺韃子的天啟人。“
言下之意,張金寶沒有在這裡對彭懷玉評頭論足的資格。這是逐客令了。
“是啊,”張金寶忽然低頭苦笑了一聲,“我本來也是可以參加這場慶功宴的,只是當日在翠竹坪唸了少爺舊日的恩情。”
他說的甚是心酸,張寬仁想訓斥他的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張金寶是最早追隨宗主造反的人了,只是有那一次擅自做決定未從軍令,便一直被棄用至今。說心裡話,張寬仁不知道鄭晟是怎麼想的,但這件事確實太過絕情,更何況那次違抗軍令是為了他。“宗主自有宗主的考慮,舊日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他想安慰張金寶幾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過去的事情不提了,“張金寶擺了擺手,”我不怨宗主,也不怨少爺,那是我自己的選擇,即便時光重返,我也還是會那麼做的。“
張寬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