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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移話題成功了又好像沒成功，一句話又被薛雲澄帶回來。
青黎訕訕一笑，“薛教授對同事真的很熱心。”
薛雲澄給她剝著橘子，語氣淡淡，“我不是對誰都熱心的。”
青黎張了張嘴，眼神閃爍不定。
這話和挑明幾乎沒什麼區別了。
她沉靜下來，如果說到這個地步，她就必須說清楚，模稜兩可的態度會讓人誤會。
這個情況比較突然，青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斟酌片刻，剛要開口，唇瓣微涼，一瓣兒橘子送到她唇邊。
青黎嚇了一跳，還不等向後躲避，橘子已經送入她嘴裡。
“甜嗎？”
薛雲澄注視著她，眉眼清潤，眼尾染著淺淺的笑意。
專注的眼神讓青黎無法和他對視。
青黎機械地嚼了兩口，卻沒有嚐出味道，心裡字斟句酌。
她覺得面對這樣的薛教授，說出拒絕的話很殘忍殘酷，但她不能不說。
“薛教授，我已婚了，這樣不合適。”
“嗯。”
他的聲音很輕，半數鼻音，除此再無其他表示。
青黎：“……”
這算是什麼回應？
這是知道了還是不知道？
‘已婚’兩個字代表的含義已經很清楚，薛教授到底是怎麼想的？
難道是她想多了？
思緒紛亂。
想不明白，她乾脆直截了當地問：“薛教授認為呢？”
薛雲澄抬眸，湛黑的眸子閃著溫潤的光芒。
“我很喜歡你。”
低沉微啞的聲線，看似平靜的語調卻帶著絲絲綿綿柔情。
青黎驀然睜大眼睛。
就這麼被突兀的告白了！
薛雲澄淺淺一笑，眉眼間霽風和悅，“你和我妹妹長得很像。”
青黎愣了一下，“你妹妹？”
薛雲澄笑容不變，卻垂眸遮住眼底的晦澀。
青黎立刻明白了，他妹妹死了。
“對不起。”
“沒什麼，這樣不用再承受痛苦，對她是好事。”
“因為我和你妹妹很像，所以你才處處關照我？”
薛雲澄抬眸，“人是不是很奇怪，在她活著的時候，我明明可以對她更好一點。”
“不，很多情感只有在失去之後才會意識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