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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後來領工資的時候,還真看見我師父拿著小票找會計報銷酒錢,當時會計還跟他說:你少喝點,這個月酒錢都超了。
我師父說:這事兒,你別管了,我找經理去。
我師父還真找了經理,經理特意給我師父批了條子。
我當時忍不住好奇就回家問我爸:單位給我師父報銷酒錢,就沒人有意見啊?
我爸卻說:他們有個屁的意見!要是他們有你師父那本事,那都得頓頓燒雞,豬耳朵。你師父吃鹹菜下酒就夠省著的了。
我還想再問,我爸卻告訴我:有些事兒別打聽,等你把你師父手藝學全了,你也能坐門口喝酒。
我以為我爸說的手藝是修車,其實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有天晚上,我把單位發的電影票忘在車-庫了,我回去取電影票的時候,看見我師父把一間上鎖的車-庫給開啟了,從裡面開出來一輛沒標路號的公交車。手裡拿著紙錢在往車廂裡撒。
我看著奇怪,就躲在門後面看他究竟在幹什麼?
沒一會兒,我師父就把那輛車打著了火兒,人就在車門邊上站著,看樣子是在等什麼人。
以前的公交車上,都是一個司機,一個售票員。兩個人都到齊了才能開車。
我師父是在等售票員?
我正合計事兒的工夫,就看見我師父從車-庫裡抱出來一個穿著大紅衣服的紙人放在售票員的座位上,又把售票的兜子掛在了紙人脖子上,才進了駕駛室發動了汽車。
那輛車正好是從我面前開了過去,我眼看著那穿著大紅衣服的售票員在車廂裡轉過了頭來,張著鮮紅的嘴唇對著我笑。
我當時就嚇得慘叫了一聲昏了過去,我失去知覺之前,聽見了剎車的動靜。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醫院裡。
我爸,我師父,還有單位經理全都在屋裡。我爸看見我醒了,張嘴就罵:“你個癟犢子,那電影不看能少塊肉咋的?看見你師父出車,你還不趕緊出去打招呼,還躲在邊上看。你有點眼力見沒?”
我師父把我爸給攔了下來:算了,這事兒合是建國該撞上。撞上就撞上了,這活兒,我反正也幹不了幾年。早晚得交給他。
經理那臉色當時就變了:“老許,可不能瞎說。你那活兒,可不是誰都能碰的玩意啊!”
我師父搖頭說道:“這趟線,怎麼也得跑上六十年。我還能活幾年?這活兒不找個人接,我還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