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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用?我慨嘆,立刻貶為陌路人。
女人與女人的友誼管個屁用,看看他們兩個如膠似漆的樣子,我與涓生結婚十多年,從來沒有這般喜形於色,心滿意足的情態。
我說:“我……告辭了。”
唐晶並沒有挽留我。
我在門口跟她說:“我是來道歉的。”
“我們都不是小孩子,小事不必記在心上。”她不經意地說。
“你原諒我嗎?”我老土地問。
她很詫異,“我們以後別提這件事好不好?”
她不再罵我諷刺我。
我明白,唐晶一心要將我們這一段親密的感情結束,代之以互相尊重的君子之交。
我無法力挽狂瀾。呆了一會兒我說:“是我不好。”
多說下去更加畫蛇添足,我轉身走。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我是一個軟弱的人,背後總得有座靠山,涓生走掉有唐晶,唐晶之後呢?
我看看自己的雙腿,真的該自立門戶。
我問張允信:“什麼叫做關那裡斯?史特拉底華利斯?”
“啊。兩個都是十七至十八世紀制小提琴大師,這些古董琴音聲美麗,售價昂貴,有專人蒐集。”
哼!原來如此,大概莫家謙也想染指這些小提琴,所以唐晶說他鼻孔大,會花錢。
兩個人一鼻孔出氣。
鍾斯挽留我沒有成功,對一個不等錢用的女人來說,工作的榮耀不值一文。但是在談話當中,我發現他人性有趣的一面。
“你面色很難看,像個失戀的人。”
“是嗎?”
“你那女朋友呢?”
“她打算結婚,我們疏遠了。”
“難怪!聽說你們這類人不易找物件。”他當正我與唐晶是同性戀。
“可不是,”我微笑,“她又那麼美麗多姿。”
“愛,”他的好奇心完全被我激引出來,“兩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都是因為市面上沒有好男人之故。”我埋怨。
他心癢難搔,“怎麼會沒有好男人?”
“你算是好男人嗎?”我問。
“我也是有正當職業的。”
“但不是結婚的物件。”我說漏嘴。
“你們兩個女人也不能結婚生子呀,於事無補。”
我感喟地說:“只有女人才曉得女人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