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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凜是發現了藤蔓葉片上的損傷痕跡和地面不規則的腳印, 判斷她從這兒摔了下去,他沿著山坡滑落,找到了躺在草地上的她。
她雙目無神, 虛空,沒有一絲光亮,和車禍後, 他從昏迷中醒來,在病房裡見到的她,一模一樣。
那個瞬間,徐墨凜感到自己的心臟好像停止了跳動, 是疼得麻木了。
當時,曲鳶剛從護士口中得知流產的訊息,她媽媽披頭散髮地從外面闖進來,把護士趕出去, 反鎖上了門, 咬牙切齒地指著她, 一口一個殺人犯:“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
從媽媽癲狂的質問中,曲鳶得知爸爸去世的噩耗, 本就瀕臨崩潰的情緒再也壓不住了:“我爸爸……”
“你有什麼資格叫他爸爸?”曲聽芙冷笑著,向她道出藏了二十三年的秘密, 字字殺人誅心,“你就是個□□犯留下的孽種!你毀了我的一輩子還不夠, 現在又害死了他!我們到底欠了你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曲鳶滿臉是淚, 蜷起身子,縮到床的另一邊,“我沒有,我沒有……”
從小到大對她那麼好, 那麼疼愛她的爸爸,她怎麼會不是他的女兒呢?
“老公。”曲鳶無助地四處張望,尋找能給她帶來安全感的人,“我老公呢?徐墨凜在哪兒?”
曲聽芙將她從病床拖下來,居高臨下,幸災樂禍地說:“徐墨凜也死了。”
曲鳶剛流了產,身體非常虛弱,摔到地面時,小腹傳來陣陣劇痛,連帶著身上,沒一處不疼的,她用盡全力往門外爬去。
她不相信,不相信爸爸和徐墨凜會丟下她。
她要去找他們。
“你想知道徐墨凜死得多慘嗎?”曲聽芙最清楚她的痛處了,一擊就中,“頭骨全碎了,面目全非,還沒送到醫院人就不行了,死前都沒合上眼……”
“不要再說了,”曲鳶痛苦地悲泣著,捂住耳朵,“你不要再說了!”
“他們都是為你而死的。”曲聽芙私下給她定了罪,判了刑,“你就是殺人犯!”
“殺人償命,”冰涼的手掐上了曲鳶脖子,用力收緊,“天經地義。”
“曲鳶,這是你該付出的代價,這是你的報應。”
要不是門外的護士找人撞開了門,及時制止了曲聽芙的惡行,曲鳶很大可能就被她掐死了,但事實上,對萬念俱灰,喪失了求生意志的曲鳶來說,活著和死了沒多大區別。
從小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