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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美西斯給出了那樣的承諾,艾薇沒有理由拒絕。然而她還是沒敢坦言說自己在找冬。冬的出現是自發行為,畢竟沒有按著法老的意願。此時貿然提起畢竟有些不妥,所幸此番回來,冬已經較之前年長了數歲,不會讓人一眼就看出來,如果要硬說是不同的人,也不會有人懷疑。於是艾薇就照著印象中最後一次見溫特的印象,於畫師細細地講了一番。畫師匆匆地將她的形容繪在莎草紙上,艾薇覺得神韻中確實可以抓住溫特的特點,揮揮手算是認可了。這樣的相貌,在埃及很少見,但是就擁有這種長相的民族來說,這種相貌也不算是非常特別。因此拉美西斯也似乎並沒有十分懷疑。
但是對於她真正想找的秘寶之鑰,她則是非常詳細地告訴了他她所知道的全部細節,包括拉瑪弓上的那枚水之鑰。出乎她意料的是,他並未特別驚訝,轉念一想,其實秘寶之鑰是這樣貴重的東西,他肯定一直在尋找,他說不定比她還要清楚。於是她再三強調,自己只是借來用用,並不是要拿走其中的任何一枚。
他卻揉揉她的頭髮,“那些東西對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若找到,便都給你就是了。”
於是,她就跟著他一起回到了上埃及的中心,底比斯的宮殿。他對別人說她是艾薇公主的重生,她的長相與對古實之戰前後的記憶更加佐證了這一點。他就讓她呆在他寢宮附近為艾薇公主準備的宮殿裡。他每天都要見到她,但是因為最近和古實還在打仗,之前他的出征耽誤了內政,所以繁忙地無法離開書房與議事廳。他便叫人給她戴上假髮,換上貴族少年常穿的潔白短衣,作為法老的侍從,讓她跟在自己身邊。
他小心地叫人替她包紮因為在代爾麥地那做苦工而磨破的手掌,又給她腫起的腳腕敷上草藥。她每次被御醫弄得呲牙咧嘴的時候他就在一旁心情很好地一邊看公文,一邊看著她。有的時候,他在寫文書,卻非讓她和自己呆在一起。她不認識象形文字,只好託著腮幫子在一邊發呆,這個時候,他會突然碰碰她。或是戳一下她的臉,或是拉一下她的頭髮,看她不解地轉頭過來看向他,他又會帶著滿足感地掀起嘴角,然後又低下頭繼續工作。
在這段風平浪靜的日子裡,艾薇不止一次地感到迷茫。或許,他對自己真的有了幾分情意,內疚也好、感激也好,或許他是真心想要報答自己在努比亞給他擋了一箭,至此將自己作為一個沒有利益關係的個體,留在身邊。
但這樣的念頭剛剛在心底萌芽起,就又被現實輕易地扼殺在心底。那日,她又無聊地坐在他身邊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