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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菀不懂,一雙水霧霧的眼睛看著晏清源,拼命搖頭,把一枕的青絲弄的摩擦作響,這副樣子,可愛極了,晏清源無奈一笑,就著燭光,似有所思盯向她微張的櫻唇,伸手揉兩下,他也不敢太放縱著自己,胸口的傷,畢竟沒好透。
眼看他沒了動作,歸菀就要從榻上起身,晏清源又把她按了下去:“害怕是麼?”說罷翻身下榻,在具三格雕漆繪著金色仙鶴的小屜裡,拿出個扁圓銀壺,回來把坐起探看的歸菀一攬,兩人同倒在枕上,口唇相接時,歸菀才發覺一股綿甜被渡進了腔內。
原是晏清源呷了口白醪,一點點餵給她,乘著間隙,歸菀好不易透上口氣,腮上已浸透桑子紅胭脂,柔媚的眼睛裡更是漾滿了春水,晏清源將她凝視片刻,又要低頭,歸菀扭過臉去,聲音都在顫:
“別這樣……”
晏清源“唔”了聲,要笑不笑地在她胸前輕輕一擰,長眉微挑:“那這樣?”手順著光滑的脊背,一探到底,在尾骨那作勢要往臀縫裡去,聲音越來越低,“還是要這樣?”
歸菀身子立時繃的死緊,纖腰一挺,急不擇途地把兩片紅唇送到他眼底,晏清源忍笑,勉為其難似的,蹙眉點了點唇瓣:“嗯,還是這樣好了。”
言罷再呷口酒,兩人糾纏起來,間或發出些細微的響動,兜兜落落,在唇齒間流轉不斷,晏清源一隻手不著意的,就滑向了腿間,摸到微隆的花、阜,察覺到歸菀兩腿一併,又要掙扎,便更深地攝住了唇,不給她分神的空檔。
揉了一番,些微的溼意染上指尖,歸菀身子扭的厲害,他手指撥開細縫,進來的時候,整個人驚悸又慌亂到極點,酒意烘烤的她卻又化在晏清源火熱灼人的唇裡。
“不害怕了罷?”晏清源咬上耳垂,徘徊流連,粗喘著問了句。
外頭雨聲又大了陣,簷角鐵馬也跟著叮咚作響,窗子沒關,透的一室微涼,歸菀裸露在外的肌膚,在他離去的須臾,頓時起了層細細密密的顆粒,她觸到晏清源胸前尚未去的繃帶,還是搖了搖頭:
“大將軍能為我姊姊請最好的大夫嗎?”
“什麼?”晏清源又氣又笑,說著懲罰似的把人一轉,頂到了腰上,歸菀香肩半露,星眼迷濛,猛地被他這麼一帶,清醒許多,晏清源哼笑問她:
“你姊姊那裡用不著你擔心,眼下,你應當擔心擔心我才對。”
歸菀慌的抱住雙肩,這麼尷尬騎坐他胯上,那兒的龐然大物又熱又硬硌的她馬上要哭了,剛要扭身下來,被晏清源掐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