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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在,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衛衣,黑髮清爽。
靠坐在椅背上,右手轉著筆,草稿紙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演算過程。
此時那雙眼睛正看著解題的最後一個步驟。
夏荷走過去,在筆筒裡隨意拿起一支筆,把他演算的過程簡單修改了一下:“最後這裡,不應該只看A,AC這條線也要帶進去。”
她一隻手撐著桌面,從旁邊抽出一張草稿紙,重新演算起來。
頭低著,一個簡易的圖形被她畫在紙上,她把重點都標出來,仔仔細細地和他講了一遍。
因為此刻低頭的動作,一縷不聽話的長髮擦著周夫唯的手腕滑落。
輕微的觸感,卻好像被靈敏地放大了數倍。
至於夏荷說了什麼,他一句都沒聽見。
離得太近了,他甚至能感覺到她說話時的輕微吐息。
一道題講完,夏荷放下筆,見他一言不發。
“周夫唯?”
他平靜抬眸:“?”
夏荷問他:“有沒有在聽。”
他收回思緒:“沒。”
夏荷無奈地嘆了口氣。但是不管怎麼說,他能夠主動學習,甚至是在週末學習,已經是個非常不錯的開始了。
她瞥見旁邊已經寫完的兩張試卷,走過去檢查了一遍。
錯題還好,不算特別多。她只在幾道典型的題目前面用紅筆畫了圈,打算等之後有時間了再單獨給周夫唯講一下。
不過今天她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那個......”夏荷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在那支支吾吾了半天,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措辭。
哪怕她不開口,周夫唯也知道她今天為什麼突然回來。
他壓著嗓子冷笑一聲:“怕我真去把人給捅了?”
孫淙麗最後還是在男朋友和兒子之間選擇了前者。她大概是覺得,周夫唯到底是她親生的,哪怕他現在叛逆,但以後總會理解她。
所以她想先給他一些時間讓他慢慢想通,一方面又怕他真的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她最瞭解他的性子。
他不是做不出來。
既然他猜到了,夏荷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孫阿姨讓我看住你。”
“讓你?”又是一陣輕蔑的冷笑,“你看的住嗎。”
也不知道是對他媽嗤之以鼻,還是對他媽認為夏荷能看住他這件事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