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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金吾大將軍說,這裡是我李家的朝堂,幹你何事?本來這句話,大家都以為陛下必定會責罰,因為天子姓武不姓李,可是陛下偏偏沒有責罰他,反而對他更加寵愛,明白了嗎?公主殿下,李隆基的今日都是聖人養出來的,他把自己當做是天子,陛下才喜愛他,若是他懦弱無為,與世無爭,聖人要他何用?聖人要的,就是一個這樣的聖孫,所以,廬陵王不動,臨淄王非動不可。不但臨淄王要動,而且臨淄王背後的人也沒有了選擇,他們已經賭上了一切,怎肯一切的心血付諸東流?對付武家的時候,他們尚且還可遊刃有餘,因為他們不怕,時間站在他們的一邊,他們得到的是人心,時間拖得越久,對武家越是不利,只要一日陛下沒有下定決心,他們就不妨可以繼續拖延下去。可是李顯不同啊,因為在李顯面前,他們並沒有人心上的優勢,所以若是不能剷除李顯,他們的一切付出也就徹底煙消雲散了,那些期盼進入凌煙閣的人,只能將自己的畫像懸掛於自己的祠堂。那些棋盤位極人臣的人,未來怕也只有看人眼色的份。那些盼望著建功封侯的人,這輩子註定要碌碌無為了。他們不動,就是死路一條。”
“可是又來了一個問題,殿下想想看,這李顯和李隆基畢竟是叔侄,畢竟是血親,親戚嘛,真刀真槍地打起了,不免會有那麼點兒不好意思,會害羞的,這層窗戶紙,總要有人捅,聖人在等著,許多人都在等,那麼……誰來捅呢?”
李令月失聲道:“秦少游,你的意思是……”
秦少游指了指自己:“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聖人現在只怕也等得急了,那麼我秦少游作為一個大忠臣,為君分憂,豈不是本份?我思來想去,這個馬蜂窩讓我來捅最是合適。”
秦少游說罷,輕輕一笑,將這封書信丟入了一旁的炭盆之中,炭火捲起火焰,頃刻間將書信燒成了灰燼。
秦少游顯得很輕鬆,繼續道:“做人嘛,最重要的是開心就好,平時有一些傢伙,沒隔三差五想給我難堪,也有一些瞎了眼的,總是看我軟弱可欺,既然如此,今日讓我逮著了機會,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顯是倦了,和阿尼瑪、李令月用過了酒菜,便長身而起,及早睡下。
到了次日清早,秦少游起來,在外頭早有隨扈等候多時,他洗漱一番,隨即便帶著人動了身,朝著那洛陽城的方向前去。
此時的洛陽城,春意盎然,打馬至城門,看到闊別已經的兵丁在此靜靜守候,往來如織的人流如潮水一般川流不息,那城牆根下沿街叫賣的貨郎唱著各種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