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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半, 之前瘋狂聚集的粉絲已經散了不少。藍捷瞿靖先後在粉絲的簇擁下熱鬧離開,等剩下的一些普通乘客推著行李箱出站時, 航站樓前只剩下零星幾個接機的人和來來往往維護秩序的工作人員。
大潮坐在前排歪頭睡了過去, 宋以深壓低帽簷開啟車門, 摸著支菸下了車。
煙點上的時候,宋以深靠著車門注視著出站的每一個人。
大多疲憊, 長途飛行後落地的人哈欠一個接著一個。也有少數面帶笑容,神采奕奕, 抱著孩子和接機的親朋大聲笑談,邊走邊說著旅行趣聞。
青灰天色, 煙白遊蕩出很遠, 宋以深等了很久。
那個人卻越來越像是他的一場午夜幻覺,騙過了所有人,也許就連夏時優三個字都是他的貪婪想象。
宋以深低頭看著菸灰落在鞋尖上, 自嘲笑了笑。
捏著煙走向垃圾桶, 回來準備離開時, 餘光裡一個熟悉的人影,讓宋以深像大夢初醒般僵直在原地。
三年後, 記憶中的少年褪去了所有他熟悉的一切。
隔著幾步距離,一身剪裁精良的西裝勾勒出夏時優纖瘦挺拔的身形,頭髮染成了黑色, 混血特徵鮮明的眉眼在薄薄的晨霧裡沉靜如海。
夏時優不知什麼時候戴上了眼鏡,金屬細框架在鼻樑上,鏡片後的瞳仁無端生出些許距離, 眸色也更深。
側面看去,輪廓較之三年前長開不少,原本溫暖隨性又有些跳脫的氣質隱遁無蹤,整個人成熟內斂了許多。而原本偏柔美的驚豔外形此刻也在西裝眼鏡的映襯下莫名添了一層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隔膜,姿態堅決又剋制。
宋以深凝視著夏時優,沒有動。
夏時優沒有注意到他,一直站在接送車前低頭回覆資訊。過了會,好像有電話打了進來,夏時優接了,一手習慣性地屈起指骨抬了抬鼻樑上的眼鏡。
聲音飄到宋以深這裡已經聽不大清了。
“......那兩部電影需要重新找人演......對,就是陳述譽的.....嗯......我知道,電視劇集數太長,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就——什麼?何限老師會答應......”
似乎得到了一個比較意外的訊息,夏時優皺眉思索著什麼,目光隨處看了看,身子正要轉向宋以深的方向。
宋以深立即折身走向車,步伐很快,上車的後一秒就關上了門。
大潮被動靜弄醒,搞不懂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