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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深頗有種自己養大的黃花閨女突然某一天被送去當童養媳的絕對恥辱,二話不說和大潮上演了之前和萬潯“綁架”魏實輝的戲碼。
宋以深到現在還記得把聞源“綁”回他們那個狹小的錄影棚逼著籤合作意向書的時候,萬潯那幾乎要掐死他倆的恐怖神情。
老父親宋以深的心,吧唧一聲,哇涼哇涼的。
後來才知道,聞源那個樂隊其實快要解散了,現在的幾場演出不過就是以後留作紀念之用。而萬潯過去幫忙,心思比宋以深還要不純:既想著解散後拉攏,也想著賺取些好感,更想著別的更進一步的什麼。
聞源也覺得“綁架”沒什麼,途中還好幾次笑場。
但萬潯覺得不行,原則過頭,一手是兄弟,一手是千年等一回,一根筋犯了,愧疚感讓他好久都不敢去找聞源。
後來還是聞源找上來,笑問:“你們缺不缺吉他手?”
萬潯慢吞吞點頭。
“那你缺不缺男朋友?”
萬潯遲鈍一秒,猛點頭。
一旁的宋以深酸得牙都要掉了,裝模作樣地學著聞源講話,差點被萬潯按地上打。
記不清魏實輝那時在哪裡了。
後來大夥一起聚餐的時候,魏實輝看見萬潯去牽聞源的手,那個時候宋以深還對著魏實輝打趣,說,瞧見沒,閨女養大了都會自己去拱白菜了。
話音未落,又是萬潯的一頓追著打。而魏實輝好像沒笑。大潮幾乎原地笑瘋。
再後來就是SOW的成立。
宋以深還挺不好意思,說不用特意顯擺他這個隊長,“S”放前面多不低調。
很可惜,長久的相處,大家已經對宋以深養成了選擇性聆聽的自我保護習慣。
當時話一出來,該配合他演出的其餘四人通通視而不見。
他們一起見證了輝煌與榮譽,也一起抗過了逆境與低谷。
最巔峰的時候,四人站在舞臺上狂撒香檳,臺下掌聲雷動,臺上光芒萬丈。最落魄的時候,錄音室被收回,五個人身上加起來兩百塊都沒有。坐在凌晨三點的酒吧門口喝酒,大潮打趣說我的失業保障金呢?宋以深一下紅了眼眶。
但是現在呢。
宋以深找不出什麼詞來形容。
他只覺得疲憊。
剛到美國的那段時間,他整晚整晚睡不著覺,閉上眼就是聞源萬潯魏實輝,就是舞臺、就是話筒、就是一場場演出和燒不盡的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