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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的時候, 衛國公謝敬正式提交辭呈,辭去一切職務, 致仕歸於陳郡老宅。
摺子遞進玉燭殿三回, 終被允許,是日桓羨親自率領幾位重臣微服前往朱雀航送別衛國公夫婦,算是將面子做到了極致。
不久後, 謝璟也啟程返回廣陵,桓羨一樣給足了面子親自送渡, 連軟禁宮中的太皇太后也被解禁,每日晨昏定省, 煩得她直接閉門不見。
朝廷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謝敬辭職後,原授予他的中書令之職被初回宮的萬年公主頂上, 且正式加封長公主,食邑一千戶。一切都靜謐得好似那樁險些動搖半個朝廷的大事不曾發生過。
倒是樂安公主與衛國公世子絕婚的事為京中竊竊私議了半個月, 多是猜測為陛下忌憚衛國公府, 不願再將妹妹嫁人,議論了一陣後, 倒也平息了。
青黛被允許重新回到棲鸞殿伺候公主, 得知公主已被陛下強佔、此生與那衛國公府的世子算是無緣了,長吁短嘆了一陣, 也唯有勸她振作起來,一切向前看。
又深深感慨,當年賀蘭夫人便是被厲帝擄入宮中嬌藏,公主亦是。這對母女倆好似都逃不過為人禁|臠的命運。
如今公主已徹底失了衛國公府的援助, 如無意外, 只怕除非陛下厭棄, 此生都出不了這座牢籠了。
相較於兩個丫鬟的擔憂,薛稚本人倒是淡定許多。得知伯父伯母啟程離開京師、謝郎也回了廣陵,她總算是鬆了口氣。因為,至少她不再如從前那般被兄長掣肘得厲害了。
她是很乖順的,在他面前,總是應好,不再有眼淚,不再有抗拒。
而不知是否是她錯覺,皇兄也因此對她放心了許多,連冷嘲熱諷也不再有了,除卻那些不該有的親暱,便和她幼時一樣。
然而他幾乎夜夜棲在棲鸞殿,儘管很少如從前一般弄在她身體裡,也因此斷了她的避子湯,但她依舊不能完全放心,幾乎每日每夜地後怕,後怕會因此懷孕。
她開始趁他不在時偷偷地學那幾冊醫書,縱使文字晦澀難懂,也咬牙讀了下來。可惜大約是半路出家的緣故,許多醫理,她讀得似懂非懂,又無驗證之法,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理解正確了。
那本《脈經》也被她翻來覆去地看,依照著《脈經》之法,練習把脈。偶被棲鸞殿的宮人瞧見,報至馮整處,心地良善的內侍監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曾報告給桓羨。
然而天底下終究沒有不透風的牆,那日午後,桓羨在玉燭殿裡應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