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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羨說完那番話後即斥退了謝璟, 又去了碧華宮。問薛稚:
“蘭卿回來了,你要見他嗎?”
吸取上一回被當作奸|夫的教訓, 他現在倒是不走地道了, 寧肯大費周折也要從陸上過來,服侍的宮人都只作未見。
薛稚正在窗下繡一幅夏日初荷圖,聞言, 指尖微微刺痛,竟是不慎被針傷著了手。
“你又想做什麼?”她問。
“不做什麼。”桓羨不悅顰眉, “親征在即,為防不測, 京中還需人坐鎮。自然就想到他了……”
他還未說完, 卻被薛稚打斷:“將人當作手中棋子,想用就用, 想棄就棄,哥哥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還是說, 哥哥知曉他不會反, 所以才這般肆無忌憚地羞辱?”
“哥哥到底想要什麼呢?我已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他也沒有再礙著你什麼, 你為什麼還要這樣, 苦苦相逼。”
“我羞辱他?”桓羨輕蔑地笑出聲,“這個位置非心腹不能坐, 你以為我是找不到其他人來代替嗎?我讓他回京,於此非常之機立功以備來日升遷,這已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況且,他有什麼資格怨恨呢?憂國忘家, 捐軀濟難, 忠臣之志。他應該感謝朕給他這個機會才是。”
誠如薛稚所言, 謝璟不會反。桓羨亦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他太瞭解謝璟其人了,他不會毀掉陳郡謝氏百年清譽,做亂臣賊子。何況陳郡還在朝廷監視之下。
薛稚忍不住反駁:“君待臣以禮,臣事君以忠,君視臣為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皇兄從前是如何待他的?要人毫無怨言豈非太強人所難!”
“再說了,皇兄覺得他會在乎升遷嗎?曾經的他,只在乎你的信任,可皇兄卻辜負了他!”
一與她說起謝璟便是爭吵,桓羨亦心生煩躁,直截了當地道:“別和我說這些,你到底見是不見……”
她那張牙舞爪似的怒氣似乎一瞬平靜下去,低低地呢喃:“我想見他。”
無心去想桓羨為何如此,僅僅就是想見他罷了。
桓羨在心間冷笑,面上則頷首同意:“午後,叫他來見你。”
視線掃過花繃子上栩栩如生的圖畫,再度斂眉:“梔梔,沒記錯的話,你還從未給我做過什麼……”
她面色漠然,低著頭:“知道了。”
步出主殿後,桓羨又叫來了芳枝。
“下午你領謝璟進來見她,給朕好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