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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罵了這一通, 桓羨也不生氣,淺笑了聲, “看”著她的方向。
薛稚還在啐他, 礙於伏胤守在門外聲音才小了些:“難道我有說錯什麼嗎?總是這樣,像犬獸一樣,隨時隨地都能萌情, 這和貓兒狗兒又有什麼區別……”
見他不說話也沒反應,唯是對著她的方向微笑, 她心裡又莫名噗通噗通地跳起來,輕輕在他腰間一掐:“哥哥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是很熟悉的語氣, 他好像又看到了很多年前的漱玉宮裡、她伏在他懷裡控訴他不理她的委屈樣子, 微微一笑,循著記憶將人攬入懷中, 把頭輕輕貼在她肩上。
“那我以後不這樣了。”鼻尖盈滿她髮梢的梔子香,心間全是安寧, 語聲也就隨之溫軟下來, “以後都聽梔梔的,梔梔所要求的一切我都會做到, 過去的錯與傷害, 也會盡力彌補,別走好嗎?”
“留下來, 陪著我。”
若是從前,他可能還說不出這般卑微又肉麻的話。但經了這些年這幾天的折磨,他實在再難忍受失去她的日子,哪怕是一刻鐘也不能承受。
除了他自己, 沒有人知道他這幾天有多麼難捱。他看不見她, 只能透過嗅覺和聽覺來感知她。然而人一看不見就易胡思亂想, 一旦感知不到她存在,他便會無比慌亂,害怕她會一走了之,害怕下次見到的,就又會是城樓下那具血淋淋的屍體,他怎麼喚也喚不醒。
他開始怨恨起那無辜的嬰孩,為什麼,為什麼她要佔用梔梔這麼長的時間。她就不能立刻長大去過她自己的生活嗎?為什麼總要來打擾他們。
他甚至,也開始厭惡起那並未到來的孩子來,如果他/她出生後就要佔用梔梔這麼多的心神,那他寧可不要孩子。反正她也不想生,只有他們兩個人也會是很好的。若要立儲,便讓桓翰生個兒子過繼給他也是一樣。
總之,他不能再失去她。任何人也不能將她從他身邊帶走,包括她自己。
薛稚還不知道他心裡這些近乎扭曲的想法,她被他抱得很緊,額頭抵在他左肩上,近乎喘不過氣。
她只能紅著臉掙了掙,道:“我可以和哥哥在一起。”
“但是,我要你答應我,此生不可以再強迫我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也不可以再傷害他。”
他?
她沒說是誰,桓羨卻轉瞬明白。微微鬆開她,蒙著白綢的眼空洞地“望”著她的方向。
他很想知道她說這句話時是什麼樣的神情,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