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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開燕王府便商議,馬上把這個訊息快馬送往京師。
當天下午,都指揮使張信的奴僕稟報了一個訊息,說是看到燕王府長史到布政使司衙門去了。張信聽罷心裡便直嘀咕,忍不住揣測內情。
那個長史名叫葛誠……一個王府長史,和布政使司有必要來往?張信琢磨著,之前葛誠作為燕王使節去過京師,難道已經叛變朝廷?
張信忽然想起兩天前那次丟人的經歷,狎妓本就不是什麼上得檯面的光彩事,居然還只穿了犢鼻褲與人見面,感覺十分不愉快。但是,如今想到自己對葛誠的猜忌,更覺得那狎妓的地方很隱秘,不會被人捕風捉影瞎猜忌。
……北平起風了,不吹則已,一吹簡直飛沙走石!
街面上的塵土,夾雜著樹葉、破布在空中亂飛,行人都拿袖子捂著口鼻,埋著頭疾走。
“鬼天氣!”人們在這種天氣下走路,巴不得趕緊走、進屋裡去躲避,腳步比平時快得多。街面上有跑的,有大步走的,一片行色匆匆的景象,全然沒有了平日的閒步。
天空烏雲密佈,層層黑團在天上湧動,壓得很低,叫人感覺十分窒息。
當葛誠走進布政使張昺的書房時,首先便是拍打身上的塵土,又掏出手帕捂著口鼻吐了幾次,“塵土太大了。”
“葛長史別來無恙?”張昺官位更高,卻主動招呼。
葛誠反手閂上門,上前來小聲道:“燕王裝瘋!”
“啊?”張昺瞪圓了雙目,趕緊附耳過來。
葛長史道:“大熱天,堂尊以為燕王那棉被能裹多久?你們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掀了。”
張昺立刻點頭,深以為然的樣子。
葛長史又道:“下官沒能參與他們的密謀,主要是和尚姚廣孝在出謀劃策,還有姚廣孝舉薦給燕王的那幾個奇奇怪怪的江湖方士,什麼看相的袁珙,還有占卜的金忠……不過下官可以肯定,他們已經下定決心謀反了!”
張昺頓時神色一凜。
葛長史的聲音繼續說道:“燕王裝瘋,就是想麻痺朝廷,自己背地裡先謀劃準備妥當,先發制人!”
張昺什麼也沒說,動作挺快,兩步並作一步走,徑直衝到書案旁邊。他連坐也來不及,伸手就抓起筆架上的毛筆,右手拿著毛筆在硯臺上快速地來回一蘸,左手已攤開一張白紙。
接著房間裡只剩“沙沙沙……”筆毫與宣紙急促的摩擦聲音。
張昺寫完,將宣紙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