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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漢正在門口洗碗,頭上束髮拿一塊布巾扎著,朱高煦依稀有點印象:這漢子好像就是陳大錘。
“陳大錘?”朱高煦開口道。
那漢子頓時抬起頭來,愣了一下,站起來把雙手在衣襟上胡亂一揩,忽然“撲通”單膝跪下,抱拳道:“小的拜見王爺,王爺何以……”
“你沒死?”朱高煦脫口問了一句,上去雙手用力把住陳大錘的小臂,往上一提,標準的“燕王姿勢”。
就在這時,門裡一個穿著髒圍裙的年輕女子也走了出來,她牽著一個男孩兒,瞪著眼睛看過來,愣在那裡動也不動。
朱高煦雖然穿的平常衣服,但因為在家裡被一群人當大爺侍候著,衣裳料子考究又平整乾淨,褐色長袍裡面是白綢褻衣,走到這種地方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人,並不多見。
陳大錘回頭拉了女子一把,說道:“王爺,這是俺的媳婦、大小子。快來給高陽郡王磕頭!”
“免了免了。”朱高煦一面擺手,一面看向陳大錘。
陳大錘居然遞了個眼神,微微搖頭示意。朱高煦似乎有點明白了:他是不願意讓媳婦知道、在戰陣上豁出性命的事,以免讓家眷擔心?
朱高煦頓時感到一股濃濃的情意。
陳大錘急忙把朱高煦迎到裡面,請到上座,又吩咐媳婦把最好的茶杯和茶葉拿出來泡茶。屋子裡黑乎乎的,主要是沒有窗戶,靠門的地方還好,這裡面簡直昏暗。
陳大錘不敢坐,站在旁邊說道:“那天死了很多人,好些馬在空跑,俺就抓了一匹,瞅王爺的紅旗人馬,跟著衝殺出來了哩!”
“哈哈,如此甚好。”朱高煦笑道,“我剛才過來時,硬著頭皮,正琢磨怎麼安撫你痛哭的家眷……不過現在好了,我心裡也能鬆口氣。”
陳大錘“嘿嘿”地陪著笑一通,似乎不太會說場面話,只顧笑。
朱高煦又隨口問道:“家裡幾口人呀?”
陳大錘道:“俺家是軍戶,田地在鄉下,大姐嫁的也是軍戶,爹媽和兄弟在家裡。俺是正軍,在王爺府上當差,帶著媳婦和倆孩兒在城裡典了房屋。還有個堂弟出去買米麵了,他是軍餘,跟著俺的。”
朱高煦點點頭。大明朝計程車兵大多都這樣,軍戶家庭一直都是軍戶、無法改變,選一個壯丁作為“正軍”士兵,還要在家族裡選一到兩個“軍餘”專門為正軍服務;作為補償,正軍和軍餘都免除徭役。
軍中一個普通士卒,訓練成軍士,兵器甲冑馬匹糧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