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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之後,房間裡已變得十分寧靜。床前的帷幔紋絲不動,便似院子裡持續不斷的大風吹過之後、總算風停了,宛若那無風的樹葉一樣安靜。
朱高煦道:“杜姑娘不是……怎會是完璧之身?”
杜千蕊幽幽道:“我為很多人彈過琴唱過曲,但還沒經歷過那種事。早年時買我的人待價而沽,不想壓低了身價,後來在教坊司和富樂院,那兩個地方的姑娘實在太多了,我只是個樂伎。”
朱高煦聽罷,用手輕輕沿著她背撫過,憐惜地好言說道:“都怪我太粗暴,讓杜姑娘受苦了。”
杜千蕊蜷縮在他的懷裡,微微昂起頭,搖頭露出一絲笑容,“只要王爺需要我,我就很高興。怎麼對我都沒關係。”
朱高煦不禁嘆了一聲氣。
倆人說了一陣話兒,朱高煦又迷迷糊糊地打了個盹,時不時地瞧放在臥房裡的銅壺滴漏。估摸著快四更天了,他便起床穿衣。
杜千蕊醒了,掙扎著要起來,被朱高煦按住了肩窩。他小聲道:“千蕊不必起床。昨夜你的聲音很大聲,還記得麼?”
杜千蕊的臉頓時緋紅。
朱高煦卻一本正經道:“想想那聲音,白天再來一次。”他又推木床,“這床竟然會‘嘰咕’響,杜姑娘推攘著床,便更像了。”
她聽罷眼神低垂,紅著臉點頭。
朱高煦收拾了一陣,在房門內站了許久,聽外面的動靜。杜千蕊也披衣起床,等朱高煦開門出去,她便關上了房門。
他住在內廳院子裡,門樓關了的,外廳的門樓還有人值夜。但這也難不倒朱高煦,他早有經驗,摸到外廳、便拿一條繫著麻繩的高凳墊腳,然後翻牆出去。
外院的灶房有道小門,朱高煦去敲門,王貴開了小門,將馬韁遞給朱高煦:“王爺一路順風。”
朱高煦點點頭,便將馬牽出門,一聲不吭地往附近的一條巷子裡走。
他在自己家裡還偷偷摸摸地出門,確是因為懷疑這府邸中原來那些的奴婢、有底細不清的人。某些人想這樣就安插眼線進來,那是蒙不了朱高煦的,他肯定要防備。
朱高煦來到金川門時,天已矇矇亮了。沒等一會兒,待城門剛一開,便牽著馬出了內城,然後從外金川門出城。
出外金川門往西走,便是大江與秦淮河匯流的河口,有港口和幾個碼頭。
這時朱高煦騎在馬上,不經意間回首京師,正見第一縷朝陽陽光斜照在城樓和樓閣上,那古典建築的東側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