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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門外夜幕完全降臨,四面的燈籠光輝也陸續刺破了夜色。
屋子裡面,沈徐氏無力地側伏在冰涼的木地板上,傷心得痛哭起來,眼淚流淌得滿地都是,臉上的妝容也花了。她剛被放開,一面哭,一面又趕緊伸直手臂拉了一下襦裙。又拉了上衫遮住肩膀,雙手緊緊拽住交領往中間拉扯,將身子遮得嚴嚴實實。
不知為何、痛楚到現在才慢慢襲上來,痛得她身子顫抖,腦海中更是一團亂麻。心中的亂,不僅有被汙了清白的憤慨,還有隱隱的憂心、以及羞辱。
她憂心,因為女子可不像漢子一樣痛快完就沒事了,她被侵的一刻就想到可能懷上孩兒。不是每一個女子都想被關在深宮內宅,抱著一個孩兒成天與人勾心鬥角!不管怎樣,朱高煦沒有給她時間考慮,她並不心甘情願,一切都很倉促。
這個漢子值不值得為之送上所有,一個孩兒帶給她的、是不是她想要的,什麼都沒準備好。沈徐氏還感到了極大的羞辱,書房的門是敞著的,她痛恨自己渾渾噩噩中發出的聲音以及自己的反應。事過之後,她才覺得自己剛才像是牲口一樣,完全沒有人的禮儀矜持。沈徐氏越哭越傷心,不知過了多久仍無法釋懷,不過實在是累了。
朱高煦上前扶她起來,沈徐氏掙脫了他,“別碰我,我恨你!真是傻,我原本覺得漢王那些傳言不可信,見了面以為你是個謙遜溫柔的君子,不料你卻是假裝,實則只是個恃強凌弱的人罷了!”
朱高煦此時卻好像忽然換了個人似的,竟一臉的愧疚道,“未料沈夫人竟是清白之身。且不言那些傳言,你不是成過婚麼?”
沈徐氏此時已顧不得隱情,哭訴道:“先夫續絃時,身體病入膏肓,娶妻只為沖喜;此時家父也想與沈家聯姻。成婚不是我選的,雖然後來也覺得挺好……”
“那些傳言怎麼回事?”朱高煦道。
沈徐氏哽咽道:“當然是假的!我家殷實富有,為何要作踐出賣自己?不過寡婦門前是非多,我又操持沈家家業,經常拋頭露面,那些當官的、有錢的因很少會被婦人拒絕,自然惱羞成怒到處說我壞話。”
她又忍不住說道:“我在漢王面前說過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傳言又如何?不過現在可好,我守了那麼久身正、清白全毀了,傳言也被坐實了!”
“恐怕不只是拒絕……”朱高煦沉吟道。
沈徐氏豁出去了,剛才早已沒有了什麼禮儀,現在也不顧,瞪了朱高煦一眼:“甚麼意思?”
朱高煦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