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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道,“只能派人叫平安先逃走,另找地方暫且躲起來,咱們再從長計議。”
王貴抱拳道:“奴婢即刻去找陳把總。”
朱高煦忽然抬起手製止道:“明天,明天再叫他到前殿書房來。”
王貴道:“奴婢遵命。”
剛才朱高煦最後一句話,他發覺了自己內心的憂懼和徘徊。
哪怕是個賭徒,也會忍不住去想後果、後果是否承擔得起;就算決定搏一把,下手之前也是很忐忑的。朱高煦不禁想:萬一事情敗露怎麼辦?要倉促起兵,以子叛父,發動不義之戰?
他不覺得現在的時機成熟了。何況他手下的護衛軍隊,大多挑選自各地衛所、不少人並未參加“靖難之役”,許多將士已經很久沒打過仗了。
而真正的戰陣精兵,只能透過戰爭來歷練,死掉十個人,剩下那個就是精兵;叢林裡剩下的猛獸,就是這麼來的!朱高煦下令護衛軍,要他們勤加操練,也是無濟於事,武將們也不太認真……沒有仗打,大夥兒為啥要訓練得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