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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
正如朱高煦等人都知道的情況,胡濙也肯定知道……大理有不少沐晟的人;庇護建文帝的段寶姬,與沐晟的心腹有聯姻。這麼多線索,沐府如何脫得了干係?
朱高煦故作心不在焉地說道:“段夫人免禮。”他繼續把玩著手裡的石灰岩,似乎那東西非常有趣。
段楊氏還是問了一句:“王爺,放在大理城冰窖的屍首,確是建文君父子?”
朱高煦點了點頭,放下手裡的硯臺,從懷裡拿出一個布包,正是陳大錘給的殘紙碎片,說道:“這是從蘭峰寺拿回來的東西,上面有建文帝的筆跡。”
“妾身知道的,那時陳將軍在撿燒剩的紙,妾身也在場。”段楊氏走過來,伸了一下手,見朱高煦點頭,她便拿起殘紙細看。
朱高煦又道:“陳大錘還捉到了建文帝的親信,也證實了此事。”
段楊氏當著朱高煦的面,臉上便露出了興奮的笑意。
朱高煦沉聲道:“我父皇為了找建文帝,費盡了苦心。沐晟竟然膽大包天,擅自窩藏建文帝,隱瞞不報。恐怕沐家離滿門抄斬不遠了!”
段楊氏的臉都漲紅了,顫聲道:“全家都要死?”
朱高煦冷笑道:“父皇本就不太信任沐府,不然雲南三司在今年以來,為何換了那麼多官員?現在出了這種事,段夫人以為會怎樣?”
“哈哈哈……”段楊氏竟仰頭大笑了幾聲。
她雖然是個刺客,但給朱高煦的印象是那種有點知書達禮的中年婦人,忽然笑得那麼張揚、臉都笑扭曲了,乍看仍是稀奇。
朱高煦不動聲色地說道:“事到如今,沐晟死了,家眷也難逃牽連。段夫人家十幾年的大仇,終於得報了。”
“沐晟死了?”段楊氏的小聲戛然而止。
朱高煦一本正經道:“段夫人還不知道?哦,瞧我疏忽了,現在此事還沒公開……沐晟被刺客刺傷,回府後傷情惡化,已經死了。”
“哈哈哈……”段楊氏再次仰頭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由於身體搖擺太劇烈,連鬢髮也散落了一些在臉上!加上她扭曲變形的臉,一時間看起來,模樣真有幾分可怕。
她伸手撫開臉上的亂髮,喘了一會兒氣,問道:“王爺可知刺客是誰?”
“據說是個女刺客,敢情是段夫人的千金段雪恨?”朱高煦面不改色道。
段楊氏微微點頭:“除了她,還有誰冒死去刺沐晟?”
朱高煦“哦”了一聲,恍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