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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置的酒樓,最缺的物品是被褥和衣物。饒是如此,相比路上風餐露宿的日子、朱高煦等人都覺得好過多了。
朱高煦從梨園回到這裡,又住了兩天。他知道,他們在這個地方不能住得太久。但何時回到漢王府、公開自己的行蹤,朱高煦覺得還需要一個契機。
第三天,王斌等人也回到了這裡,另外帶來了一輛馬車。大門一關上,五花八綁嘴裡塞著布團的胡廣便被掀了出來。
胡廣看到朱高煦站在院子裡,頓時瞪圓了雙目,身體也停止掙扎、安靜了下來,一瞬間他臉上似乎掠過死灰一樣的神色。
“胡閣臣,別來無恙。”朱高煦抱拳道。
“嗚嗚嗚!”胡廣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他這個內閣首輔此時有點狼狽,已是斯文掃地。
朱高煦打量了他幾眼,便轉身走進裡面的大廳。不一會兒,胡廣也被王斌等人帶進了偌大的廳堂裡。
廳堂上擺著許多方桌、圓桌,條凳和圓凳,此地本來就是一座酒樓,這些東西也沒人搬走。朱高煦上前給胡廣解開了繩子,胡廣自己弄掉了腦袋上的一圈繩子,把布團吐了出來。
胡廣帶著懼意,立刻便小心地問道:“漢王殿下,您這是何意?”
朱高煦也想反問他偷偷跑到雲南來作甚,但終於沒有吭聲。彼此間那點算盤、其實不言自明,沒必要解釋了吧?
胡廣看起來很緊張、畏懼,似乎沒法專心體會到他面臨的危險;但他畢竟是聰明人,回頭肯定能琢磨明白的……這時候朱高煦覺得,自己的話說少一些比較好,如此胡廣更記得住。
朱高煦隨便挑了一張方桌,在條凳上坐下來,又指著對面的位置。胡廣看了一眼,坐到了對面。
“你們幾個人來雲南?”朱高煦開口問道。
胡廣沉吟道:“馬伕已被漢王的人殺了……”
朱高煦的目光盯在他的臉上。胡廣的腮部微微抽搐,道:“還有一個錦衣衛的人,先來了雲南府城。”
“在何處?”朱高煦又問道。
胡廣道:“不知,下官與他不是一種人,差事也不一樣。真不知道他在何處,亦不知他在幹甚麼!”
朱高煦一時不再說話。片刻後胡廣又道:“漢王要對下官怎樣?”
朱高煦不答,右手中指在方桌桌面上“篤、篤……”地緩慢敲擊著,發出枯燥無味毫無意義的輕響,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就彷彿在考慮著胡廣的問題:要怎麼對待他,嚴刑逼供、殺人滅口?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