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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王府宗廟設於東南邊,諸文武進南邊的端禮門門樓,然後向右一拐彎,就能看見宗廟的大殿了。
除了正常值守門樓的護衛軍,王府裡未見異樣。倒是宰牲亭傳來的牲口慘叫聲,平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長史府最有學識的人是錢巽,不過已經去安南國了。右長史李默,原來是百戶的兒子,因為射箭騎馬考核不合格,才託關係做了文官,學問是比他的武藝還要荒疏;李默的文才,恐怕連沒有功名的典仗侯海也比不上。
而“鐵面人”李先生不管禮儀上的事。
於是今日的祭祀禮儀,在禮儀上必定有些小差錯,不過“犧牲”祭品,以及籩、豆禮器大抵不會錯的,竹做的籩,木做的豆。
雲南三司、雲南府的官員幾乎都來了,還來了十來個衛指揮使、軍民指揮使以及指揮僉事等官。
雲南都司下轄至少有十四衛,以及幾個軍民府,不過有些衛所地方太偏遠,諸將一時來不了。還有建昌衛、烏撒衛、普安衛、烏蒙衛等衛所,現在還不太清楚屬於甚麼衙門,也沒叫他們來……因為自洪武朝起,那幾個衛一會兒屬於四川都司,一會兒屬於貴州都司,一會兒屬於雲南都司,地方又遠、官員調動緩慢,一時間誰去管都很麻煩。
就在這時,沐晟和他的女兒沐蓁過來了。眾官紛紛側目,許多人都主動上前招呼見禮。
漢王隨後也帶著王妃、王子,都身穿粗麻做的斬衰孝服來到了宗廟前。這時哀樂起,宦官開始唱詞,朱高煦便帶著一大群披麻戴孝的人依秩序走進宗廟,向剛擺好的太宗皇帝靈位叩拜。
眾人行了大禮之後,便等著朱高煦念寫好的表文了。事情到現在為止,一切都很正常。
不料這時開始隱約出現了一點偏差,朱高煦沒念表文,忽然對著靈位奧陶大哭了起來,並大聲哭喊了一聲:“兒臣不孝啊!”
聲音簡直振聾發聵,重簷殿頂上似乎有灰塵“簌簌”往下掉,朱高煦一個魁梧的壯漢,竭力吼了一聲,聲音實在太大了。
餘音還在房樑上,連哀樂也停止了,一大群人無不愕然,默默地等著下文。
朱高煦緊接著就開始一邊哭,一邊述說起來。沒有任何文辭的修飾,他就是這麼說著話,連普通軍士都聽得懂。
從徵安南國大勝之後、押俘回京說起。朱高煦語氣哀傷、但話語卻很流暢,幾乎是一種不假思索的口吻,因為他說的都是實話,不需要考慮前後是否矛盾。
兵部尚書金忠帶他走東華門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