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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石頭想了好一會兒,有點尷尬道:“王爺,末將嘴笨……”
朱高煦忽然和氣地笑了一下,改口道:“我記得在安南國時,你說想一刀砍了你那媳婦,沒殺罷?”
當時靳石頭說過他媳婦有個姘頭……朱高煦一提起此事,旁邊的大將們都不禁憋起了笑。過去的時間不久,經人提起、大將們似乎想起來了。
靳石頭的臉頓時漲紅,搖頭道:“沒有。俺升了官,那娘們悔得很,又是認錯又是討好。俺想著孩兒還是親孃養著好,終究是算了。不過俺一回來就在外頭找到了個相好,現在拿著官俸,裡裡外外當著大爺,挺舒坦……”
“哈哈哈……”幾個大將終於憋不住了,頓時鬨堂大笑。
才過去了幾個月,靳石頭的想法、與當初已是完全不同。一個人的心境,或許並不是慢慢改變的,而是一瞬間變的。
朱高煦沉吟道:“若是傳言成了真,本王起兵了,你怕不怕?甘願不甘願跟著幹?”
如此直接的話說出來,屋子裡馬上安靜下來。
靳石頭想了一陣,說道:“在王爺面前說句掏心窩的話,俺真沒覺得怕。王爺是先帝的皇子,手裡有那麼多兵,不是俺一個人為您幹那大事。王爺打仗也沒害過弟兄們!”
他停頓了一下,一本正經地繼續道:“大事俺也想不明白,不過心裡明白一件事,王爺比俺富貴多了、也厲害多了!這些年俺聽命於王爺,王爺心裡也想著俺們。王爺說幹、那自然要幹!再說了,俺能從軍士升百戶,將來王爺打下了江山,俺這官指不定還得升一升……”
“靳百戶說話不知輕重,王爺恕罪。”韋達立刻抱拳道。
朱高煦道:“不想做將軍的軍士,不是好軍士。”他接著又問:“靳百戶手下的弟兄,都是甚麼說法?”
靳石頭比剛才放鬆了不少,大約是朱高煦表現很隨和、也一直沒怪他說錯話,讓他莫名產生了某種自信。
靳石頭尋思了一會兒,說道:“說啥的都有。好些人和俺當年一個德性,壓根不會想戰場上的難處,巴不得早點幹。他們聽了些風和雨就做起了夢,成日指望著王爺這樣威武有名分的大人物,帶著大夥兒奔富貴!”
屋子裡很安靜,只有靳石頭在那裡誇誇其談。朱高煦也不再像當年一樣說話,說甚麼平淡的日子才是最可貴的屁話了,因為他現在急需弟兄們為他賣命。
靳石頭又道:“還有好些人不說啥,眼下只管聽命於俺,也知道俺聽命於上頭,奉的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