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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就不同啦,一下子補進來過半的莊稼漢,這才幾個月,蠢得要命……”
旁邊一個軍士道:“小的不是莊稼漢……”
尹得勝怒道:“有你說話的份?王爺勿怪,這些人連規矩也不懂……你叫啥?”
軍士道:“劉大根。”
朱高煦聽明白了情況,便不與尹得勝計較了。朱高煦是清楚的,那拉弓射箭看起來簡單,其實根本不是幾個月能練會的事。
旁邊還有個頭髮鬍鬚都花白了的老頭武將,彎著腰道:“求王爺勿怪尹百戶,時間太短了哩。咱們回雲南到現在才幾個月時間。”
這麼老的人怎麼還沒回家種地?朱高煦也懶得過問這些具體的軍務了,並沒理會。他徑直說道:“你們這些人別用弓箭了,軍需本就不充裕,你們是在浪費箭矢。一人發一把長槍、或是刀盾。”
尹得勝抱拳拜道:“末將遵命。”
……到了當天傍晚,薛祿軍距離太平場只有三十餘里了,斥候稟報、他們正在構築營地工事。
朱高煦連夜開始召集衛指揮使以上的武將,在瓦房堂屋裡部署具體戰術。諸將一致認為,官軍的動向表明、薛祿不是做做樣子,必定是鐵心要乾了!
大夥兒商議完便回營睡覺。朱高煦喝了妙錦的珍珠粉,也睡覺了。
這一晚上朱高煦沒法放心大膽地睡到自然醒,一連交代了妙錦和近身侍衛數人,讓他們五更便叫醒他。
陰曆十一月十四日早晨,天沒亮朱高煦就爬起來,並穿戴整齊甲冑,配好武器。
大軍仍然在太平場沒動。朱高煦則帶著一隊騎兵到了太平場西南二里地外,他命令斥候營的將士,無論多細小的軍情,直接報到自己跟前來!
薛祿的前鋒、主力大隊走到了哪裡,一直處於朱高煦派出的斥候監視之下。雙方的騎兵斥候衝突死傷、已經越來越頻繁;很快朱高煦便命令,小規模騎兵衝突不必再稟報自己,斥候只告知各自的上峰。
冬月,天空陰著。按理人們站在野地裡該覺得冷才對,但朱高煦的手心裡和額頭上卻汗漉漉的。
他坐在馬背上,面無表情,沉默寡言。
身邊一個部將已經沉不住氣了,在旁邊低聲道:“前晚王爺說的,咱們要把主力佈置到灑金壩。官軍距離已不足一日路程,會不會去先佔了那坡地?咱們何時出動?”
朱高煦轉頭看了一眼那武將,有點面生。最近提拔了太多武將,部分武將確實還不足以擔任那個級別的軍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