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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萌生出一個猜測:「傅先生今天心情不好嗎?」
傅展行道:「怎麼說?」
裴奚若挺有理有據:「不然好端端的,幹嘛來找我的茬呀。」
傅展行瞭了眼螢幕,沒有回覆。
前陣子,幾個朋友聚會。席間,不少人都帶了女伴。
結束之後,他跟隨敘還有些公事要談,便找了個地方閒坐。
臨近尾聲,隨敘似有感嘆,“我總覺得,你是把性子磨過了頭,連起碼的春/心都不動了。裴小姐那麼漂亮,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傅展行語調平淡,“漂亮我就要有感覺?”
“問題是不漂亮的,你也沒感覺啊。要是覺得裴小姐太妖太豔,清純系的一大把,你動過心嗎?”
傅展行轉了下腕間佛珠,難得沉默。
他青春期的躁動,全部付之於對傅淵的叛逆上,確實沒體會過動心的滋味。
何況傅淵和宋覓柔這對“伉儷”,早已讓他明白,媒體口中的“天造地設的愛情”,不過是一層包裹著陰暗骯髒的光鮮外衣。
對於女孩的示好,他本能地排斥。
所有過剩的精力,都投在學業上,旁人望而卻步的難題,他見了,反而興奮。
解出一道題,掌控感就越強。這種掌控感填進少年的骨子裡,讓他覺得有朝一日,自己有了力量,一定能將宋覓柔從傅淵手中解救出來。
就這樣,一直長到十四歲。
宋覓柔揭穿真相的那天,他就站在樓梯上,看著一室狼藉,有種被命運開了天大玩笑的憤怒。
原來,她不是受害者,傅淵更不是。他們只是互相折磨,拿他當作向彼此捅刀的工具。
後來的變故更是始料未及,傅淵車禍,宋覓柔離開,一切糾葛還來不及爆發,便突兀收場。
傅家忙於挽救動盪的股價,一時半會,沒人顧得上他。等傅二伯察覺到時,他性格里的叛逆因子已經瘋長,變得越來越冷漠暴躁,難以溝通。
後來,是傅奶奶將他帶回了正確的路。
如今每逢忌日,他都要去墓地看她。公墓在遠郊一座山上,寺廟旁,風景很好。他祭拜完,也會去和住持聊上幾句,虛度小半日光陰。
如傅奶奶所願,他已經剔掉了性格里不穩定的因素,越來越平和。
隨敘剛認識傅展行時,並不知道他的過去,還暗暗驚歎這人少年心性,竟然這樣沉穩、清定,一點都不像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