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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走到花廳外門了,裴鈞抬手替姜越撈起了門前垂下的珠簾,無笑無怒地息聲道:“我只是知道世人的口舌能怎麼編排你,就捨不得你去遭那個罪。況你也不是斷袖,姜越,你只是……”
他說到這兒忽而一停,垂眼沒再說下去。姜越眉一鎖,便沒有急著進屋去,只目色定然地看向他問:“我只是什麼?”
裴鈞看著他這果然上鉤的模樣,怠然一勾唇角,乾脆放下珠簾湊去他耳邊,極輕聲道:
“你只是著了我的道兒。”
姜越耳朵被這熱氣一烘,全身都一激,俊臉登時紅得更甚,一把推開裴鈞就斥:“不正經!”
“我是說實話。”裴鈞胸腔裡發出沉悶的笑,看著姜越風也似地掠過他兩步撩簾踏入花廳,他才漸漸收了笑意,搖頭隨他走了進去。
繞過屏風走到裡間,照禮請了姜越上座,二人才剛坐下,便聽下人陸續通傳兵部蔣侍郎和工部二人,並刑部侍郎也到了。眾人等著後來者一一入座,這席才慢慢開始。
席間大略是將崔宇之事來龍去脈細說一番,先到的幾人卻也心照不宣,省去了裴鈞細剖朝廷形勢之言,只單單說了裴鈞將要辭官之舉,卻果然引後來諸官頗不贊同,皆道:
“馮侍郎入獄,崔尚書栽了,沈尚書垮了,如今若是裴大人也辭官,那禮部都走空了,六部也就空去一半兒,這太險了,不妥不妥,裴大人可萬萬三思罷!”
閆玉亮聽言看向裴鈞,滿臉都寫著:“你看看,我說過什麼?”而裴鈞只起身給諸官滿上酒,特特還給閆玉亮滿得都溢位來,這才緩緩沉聲道:
“諸位,裴鈞入班多年,幸得諸位扶持相幫,得有今日,常感念於心,愧不敢忘。如今告罪辭官,並非要棄諸位不顧,反倒是因家事繁重,私人怨盛,以致蔡氏相逼、張氏相抗,確不敢以此連累諸位之故,只求以退為進、離明入暗,以望另闢條出路。此非為投降,而為伺機克敵也,往後亦更需諸位幫襯。若有計成之日,定也有我裴鈞重回官途之日,到那時,蔡氏定已大損了元氣,我黨則可一掌大局了。”
“或該說是晉王爺一掌大局才對。”閆玉亮每一句都恰中關節,又因是在私下飯席上,言語也比朝會、公事中直白些來,“子羽,你此舉若是為了退居暗中為晉王爺操持大業,那你可問過晉王爺何想?你若丟了這位子不要,晉王爺又還需要你幫襯麼?”
不等裴鈞說話,一旁姜越已經開口道:“閆尚書多慮了。孤看重的是裴大人,不是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