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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自毀名聲?你鬧得盡人皆知,我倒要問你,你這麼做是為了報復我?還是在蓄意報復他?”
她有一陣沒回話,抿著嘴,眼裡荒寒起來,半晌才道:“你要我顧念他,可他顧念我了嗎?他從未把我當三媒六聘來的妻子看待,我想好好同他過日子,可是一次次向他示好,他總是拉著一張臉對我冷若冰霜。有時我在想,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什麼,所以他會這樣對我?我也有自尊,他看不見我心裡在淌血,我卻要裝起笑臉來粉飾太平。”她一頭說,一頭掩袖哽咽,“他的心太狠,不管我怎麼討好他,甚至我光著身子站在他面前,他照樣沒有一點反應。所以他說他有隱疾,我信他的話,即便再苦再屈我也不和別人說起。可是有一天叫我發現他在城南置宅子,槐花林?景緻倒好得很。如果沒有你的出現,他就算是常住在那裡我也沒什麼難過。可惜……”她挺直了脊樑乜斜她,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就是個不安於室的賤人,憑著美色蠱惑人心,應該把你剝光了示眾,以解我心頭之恨!”
彌生被她罵得發矇,看來她是豁出去了,既然這樣,還要替她留什麼後路?
她一面想,一面小心地覷那邊屋角。覷過一眼不由苦笑,他仍舊按兵不動,看王謝兩家纏鬥是這個態度,現在看她和王宓爭執,他也還是這個態度。她的心涼到了腳後跟,他愛她?愛她才怪!不過是利用,一直都是。他最愛的是他自己,是聽政殿御案上的那方傳國玉璽。彌生突然自暴自棄,她倒要看看他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
於是她有意對壘,做出不屑的神氣來,乾笑了兩聲道:“你何必這樣,有什麼呢,不過是個男人。如今就算罵我也改變不了什麼,有本事你也去引誘他,算你的本事。”她又如夢初醒似的拍拍邊上的勾片欄杆,“我想起來了,你都做了那樣的犧牲,他也還是沒什麼反應。怎麼辦呢?看來是沒救了。”
王宓果然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彌生從頭到腳仔細審視了她一遍,對她怨毒的目光視若無睹,“其實夫子喜歡瘦一些的,倒不是說你不好,就是胖得有點緊張。你看你連腰身都顯不出來,還有這臀……”她嘖嘖一嘆,“太大了,大了難免呆蠢。你曉得他平日裡怎麼稱呼我嗎?他管我叫細腰。我也不知道他做什麼這樣叫,現在想來,大約就是愛這一捻柳腰吧。”
王宓怒極了,臉色發青。女人最受不得別人用挑剔的口吻對自己品頭論足,尤其這個人還是你的情敵。“以色侍人而已,看把你得意的!再過十年還剩下什麼?虧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