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屁大點事兒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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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實在是受寵若驚啊。可是……可是師父如此抬愛,弟子實在不敢欺瞞師傅,弟子別有一番隱情,不能拋頭露面,這首座……實在是不敢當啊。”
“嗯?”
薛懷義把牛眼一瞪,大聲道:“男子漢大丈夫,婆婆媽媽哭個甚麼,說!你有何苦衷,自有為師替你做主!走,到灑家的禪房裡說!”
禪房內,薛懷義坐在禪床上,左手酒罈子,右手大海碗,等楊帆和馬橋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時,那一罈子酒已經被他喝去大半。
“方丈,就是這樣了,此事畢竟有違國法,弟子心虛膽怯,原本不敢說的,只是方丈對弟子推心置腹,弟子縱然一死又豈能稍有隱瞞?如今,弟子都說了,方丈您想,弟子有此罪業,怎敢位居首座,隨侍於方丈左右?眼下……,唉!我們……還是去自首吧!”
楊帆一臉的情真意切,眸中還隱隱帶著淚光,淚光柔弱,帶著憂傷,旁邊被他叫過來的馬橋粗枝大葉的,本來還沒明白楊帆的意思,一臉懵懂地站在那兒,被楊帆暗暗踩了一腳之後,登時也換上了一副彷徨無助的神情。
“呃~~~”
薛懷義打了個酒嗝,醉眼矇矓地道:“灑家還道是多大的事情,就這麼一點屁事兒?”
“是啊,方丈!”
“那沒事了!”
薛懷義把大手一揮,大著舌頭道:“你儘管按灑家的吩咐去做,我看哪個吃了熊心豹膽,敢來尋你的麻煩!”
薛懷義剛說到這兒,知客僧就急匆匆闖了進來,驚慌地道:“方丈,方丈,大事不好,洛陽府來了大批公人,包圍了咱白馬寺,說是……說是要抓什麼逃犯。”
“什麼?”
薛懷義一聽勃然大怒,把酒罈子往地上狠狠一摜,摔得粉碎,酒水灑了一地。薛懷義袒胸露懷,赤著雙足跳將起來,破口大罵道:“好大的狗膽!灑家去瞧瞧!”
薛懷義怒氣衝衝挽起袖子,把僧鞋一趿,對楊帆拍胸道:“灑家這個和尚,既不會念經,也不會學佛,什麼都教不了你,就是能護得你周全,你在外邊惹了禍,自有灑家給你兜著!念什麼經,拜什麼佛,灑家就是你們的佛,安心候著!”
楊帆向馬橋使個眼色,一起拜了下去:“多謝方丈大師!”
薛懷義放聲大笑,把衣袖一拂,大步如飛地走了出去。
唐縱帶著人先圍了白馬寺後院僧舍,訪止兩個人犯逃逸,這才讓知客僧向薛懷義通稟一聲,想著進去向他說明情況,帶了人犯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