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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那扇昏黃的玻璃,她瞥見了屋裡的慘不忍睹的模樣。
窗臺沾著厚厚一層黑黃色的陳年汙垢,滿屋的牆都是黴。
地板團著衛生紙、衣服、箱子,雜物遍佈四周。
房間的大衣櫃直接敞開著,裡面花花綠綠地堆著瓶瓶罐罐、燈、報紙,床單……
衣櫃旁,棕色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形同枯槁的老人。
穿著校服的蘇鴿正高高地拎著塑膠水壺的把手,往她嘴裡倒水。
老人很瘦,身上的面板像薄薄的一層紙,裹住,整張臉像蜘蛛的網,皺起一條條深深的溝壑。
林詩蘭看得過於專注。
或許是驚動屋裡的人了,那老人微微地轉過頭。
她狠狠地,朝林詩蘭所在的窗子的方向啐了口痰。
勁一鬆,傘沒拿穩。
林詩蘭被老人的動作嚇得失去平衡,屁股往地板一坐。
“吱”的一聲響,好像是壓到了什麼。
易拉罐?老鼠?
被那聲音拉回理智。她不敢細想,從地上騰地站起來。
——跑!
她衝進之前的那條暗巷,跑得像只無頭蒼蠅,急切地找著能夠逃離的出口。
硌人的水泥牆撞向她。分不清哪兒是路,哪是牆,她只管跑;撞到了東西不吭聲,也不敢停下,接著往能跑的地方跑。
分不清在什麼時候,她看見了光。
總算是走出來了,回到有路燈的大路。
細密的雨水打在臉上,緩過神的林詩蘭發現,傘沒拿。
但自己是萬萬不可能再回去拿傘了。
喉嚨乾燒著,半邊身子感覺冷,半邊身體感覺熱;抬手,她驚魂未定地擦了擦額頭的汗。
林詩蘭一路淋著雨回家。
譚盡發完簡訊,在小區門口等了她二十分鐘。
他站在溫暖的橙色路燈下。
她遠遠地看見他,招招手。
他打著傘跑過來找她。
譚盡洗過澡了,身上有清爽的皂香,麥當勞的牛皮紙袋被他捏得皺巴巴。他一見她,就知道她肯定遇到什麼事了。
“林詩蘭!你傘呢?”
“你臉上怎麼一道黑乎乎的……”
她伸出手,手上果然很髒。
左顧右盼,譚盡沒找到能拿來清潔的東西。詩蘭傻了似的,他跟她說話也不答,一動不動盯著自己的雙手。
兩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