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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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又上了杯熱茶,才屏退了所有宮女,將我二人獨留在屋內。
“這話你該當面和皇上說,她定又會誇讚你了,”婉兒斜坐在椅子,說,“雖然你叫我聲姐姐,可算上年紀我長了你十幾歲,終歸是老了。”她說完又細細打量我,眼中似乎另有深意,卻只看不說話。
我撇嘴,說:“我在等姐姐的解釋。”
婉兒站起身,走到燈燭旁,伸手拿起紅銅燭剪,將火中殘留的燭心剪掉,火苗瞬間明亮了不少,隨著視窗吹入的風搖曳而動。
“是我在等你的解釋才對,”她細長的眸子裡映著跳動的火焰,說:“說吧,你是如何認識永平郡王的。”
我早料到她有此問,只笑笑說:“是在狄仁傑拜相的宴席上。”那晚婉兒並沒有去,自然也不會知道此話有假。
“不過一個月……”婉兒把玩著手中的燭剪,說,“你就甘願為他做那‘掌燈剪燭’的知心人?永安,大明宮中容不下真心實意。”
“也不盡然,”我隨口道,“文德皇后長孫無垢十二歲與太宗皇帝完婚,之後二十餘載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甚至死後,仍是太宗皇帝的此生摯愛。”
婉兒嗤笑一聲說:“縱集三千寵愛在一身?那為何仍有後宮佳人常侍寢?這便是帝王家內的痴情。若太宗皇帝當真痴情不改,又怎會有徐賢妃的受寵,又怎會有皇上的受寵?”
“高宗皇帝待當今皇上也是用情至深,”我看她認真,不由起了幾分玩逗趣的心思,“否則也不會出現當年‘二聖’臨朝之事。”
婉兒盯著我道:“這其中有多少手腕,你想必也聽人私下說過。更何況,也許當初寵極一時是愛,那之後究竟是什麼,只有高宗自己知道了。”
我笑笑,沒再說話。
剛才不過隨口一說,我素來爭不過她的,何苦自討苦吃。況且此事本就有隱情,爭一爭算是故布迷霧,讓她真以為我有這心思,此時偃旗息鼓也讓她討些便宜,好聽聽她還能說出什麼有趣的事情。
婉兒放下燭剪,走到我身坐下:“且不說皇家是否有真心實意,只說你二人的身份姓氏,此事都要慎重。自去年皇上登基,武家算是位至巔峰了,可皇上之後呢?她的嫡子嫡孫仍是姓李的。所以,日後這天下到底姓什麼,誰也摸不準,你又何必偏要和李家人糾纏?”
婉兒待我歷來寬厚,也總說些忌諱的話來提點我。雖可能有拉攏的意思,但我總也能分出好壞,比如此時的話就是句大實話,我又怎會不知?
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