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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補了整整一小時跟他興師問罪的畫面,這會兒設計好的臺詞全忘光了,胡亂抓來一句是一句:“那你要是真這麼光明磊落,做事情幹嗎老把我矇在鼓裡?騙我回國是這樣,騙我參賽又是這樣,你在我這裡本來就是有前科的失信人,還怪我對你戴有色眼鏡?”
“如果你能先摘下有色眼鏡,我為什麼非要靠欺騙達成目的?”
“如果你能先停止欺騙,我為什麼非要戴著有色眼鏡看你?”
程浪:“……”
徐翹:“……”
果然男人和女人一旦吵起架來,不管雙方學歷多高,口才多好,最後總會陷入“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樣的無解命題,失去穩重,失去邏輯,只剩自己聽著都覺得有點無語的幼稚互嗆,仔細一回想還滿腦子疑惑——怎麼吵起來的來著?一開始說的好像不是這茬啊?為什麼就跑偏了呢?
程浪撇過頭盯著白牆冷靜了會兒,才轉過臉,鬆了鬆領結:“就事論事,我沒聯絡過大賽主辦方,信不信隨你。”說完轉身開啟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徐翹難以置信地呆在原地。
這時候什麼黑幕不黑幕已經不是重點了。
重點是,這男人就把她撂這兒了?平安夜大過節的,程浪居然把她一個人撂在了冷冰冰的辦公室裡?
——
徐翹不知道自己賭的哪門子氣,非要徒步回公寓,癟著肚子行走在冬夜的冷風中,在大馬路上隔幾步就罵一句“狗男人”。
“沒搞黑幕就沒搞黑幕,直接解釋清楚不就完了!”
“甩你那大如盤的臉子給誰看!”
“還怪我聽風就是雨?”
“我怎麼不誤會人家雷鋒做好事是別有用心,偏偏誤會你?還不是你這人本來就壞!”
“平安夜找你那一海塘的好妹妹去過吧!”
“我獨自美麗得很!”
徐翹哼哧哼哧踢著一顆小石子,一路走一路碎碎念,渾身上下滋滋冒著小火苗,方圓五米之內無人敢近身。
走到公寓樓下,巡邏的保安大叔遠遠認出了她,笑呵呵地問:“怎麼今天一個人走回來啊?男朋友呢?”
“沒有男朋友!”徐翹低哼一聲,走上公寓樓臺階,“有也死了!”
話音剛落,一陣引擎轟鳴聲急速趨近。
徐翹回過頭,看見那輛許久不見的藍黑色帕加尼,正要躲開,被保安大叔攔了一把:“哎喲,是不是男朋友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