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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了聲,發現那四幅畫裡原來是有玄機的。分開看山山水水各成一體,毫無牽搭。可是並排掛在一起,赫然就是一幅動物圖!一頭齜牙咧嘴的狼,正圍著瑟瑟發抖的兔子打轉。原本山腳下的潺潺溪流,居然變成了蜿蜒的狼的口水。
“哎呀,怎麼這樣?”她驚訝著,“藏頭詩似的,夫子真了不起!”
遠處林子裡有沙沙之聲,起了一點風,亭下的書法長卷舞動起來。她抱了滿懷的卷軸,正要去料理,猛地被他扣住了後脖頸,像拎只貓一樣把她扭轉過來,還沒等她回神,他的吻便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什麼都聽不到了,松風鳥鳴都杳杳遠去,只能感覺到他熾熱的嘴唇。他強迫她回應,勾著她的舌頭打轉。她顫得連站都站不穩,簡直半掛在他身上。想別開臉,他不容許,手指插進她的發裡,用力固定住她,強勢異常,幾乎把她的魂魄都吸出來。
如同一場廝殺,酣暢淋漓,讓他滿意。她是稚嫩的可人兒,被動的,羞怯的。那些卷軸紛紛從她懷裡跌落,他索性把她拖過來壓在案几上。怎麼辦,無論如何都不夠。大概真的禁慾太久,觸碰到她,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她抬手想推他,然而實在虛弱,經不住他強悍的侵襲。指尖搭在他領口的面板上,想起來就令人暈眩。
彌生喘不上氣來,癲狂和惶恐交織。她願意和夫子那樣親近,因為他是獨一無二的。或許那點超出師生之外的別的感情早就悄悄萌芽了,只是她一直不自知。那麼夫子呢?夫子不會是單純的逗弄吧?最好不是尋開心,上次是夜裡,人影模糊看不清楚,恍惚得像一個夢。現在是大白天,總歸真真切切無所遁形了吧!如果他這回沒有好的解釋,彌生就決定要生氣了。
他們呼吸連著呼吸,一樣的心跳如雷。他終於挪開了,把臉枕在她的頸窩裡,喃喃地念她的名字。彌生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仰面看著弨弓亭頂上的藻井,一點喜悅倏地擴散,彷彿空氣裡的塵埃,充滿她簡單的世界。
他稍稍支起身子,眼睛直直盯著她,嗓音沙啞曖昧。在她下巴上啄了一口,“細腰,你喜歡我嗎?”
彌生面紅耳赤,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他紅豔豔的嘴唇漾起溫柔的笑意,不等她開口,自顧自道:“我喜歡你。”
這下子彌生鎮定不了了,她想坐起來,他卻不願挪動,把她抵在案面上,眼裡是促狹的光。靠得那麼近,臉貼著臉,他的手臂橫穿過她的胸繞到背後,怕石頭的稜角硌著她,故意將她託高些。這麼一來越發顯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段,胸是胸,腰是腰,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