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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們還承包了果果林,我們吃吃了你的還是喝喝了你,你們的?!”武林說:“你,你碎·!小雞給老,老雞踏,踏蛋,蛋呀?!”陳亮沒聽懂這句話。武林就說:“我,啊我,日,日,日你,娘!”陳亮說:“我日你奶日日你娘娘日你老婆!”氣得武林瞪了眼,手指著陳亮了半天,說:“一,啊一,一樣,啊一樣!”我們都看著他們吵,輪到誰吵了,就也張著嘴,跟著他的節奏,把他孃的,這結巴學不得,我們也都話說不連貫了。我說:“吵熊哩,該打的事吵熊哩?!”他們真的就開啟了。陳亮動作快,先打了武林一拳,武林踢過去一腳,把鞋踢掉了,陳亮再把鞋踢出了一丈遠。眾人這才過來拉架,武林不服氣,說:“我,啊我,就就是不,如他,他,會換氣麼!”突然想起鞋裡有錢,跑去撿,鞋殼裡的錢卻不見了,哇哇地哭。
這當兒,夏風到了中街要買紙菸。夏風一來,我順門就走,我不願意見到他。說實話,可能是心虛,我恨夏風更有些怕夏風。我走到了竹青開的理髮店裡,讓僱用的那個小夥給我理髮。理髮店的後門開著,後院子裡栽著一叢芍藥,那個小夥用小竹棍兒扶一根花莖,我讓他給我理起發了他還不停地拿眼看芍藥,說:“花開得豔不豔?”我說:“豔。”他又說:“花咋麼就開得這般豔呢?”我說:“你好好理髮,不許看花!”不許他看,我可以看,這花就是長得豔,花長得豔了吸引蜂蝶來授粉,那麼花就是芍藥的生殖器,它是把生殖器頂在頭上的?那小夥說:“武林和陳亮打架啦?”我說:“嗯。”他說:“夏風一來就不打啦,他們也怕夏風?”我說:“誰怕誰啦?!”小夥給我剪頭髮,頭髮梢一剪我就覺得疼,他說:“這就怪了,誰剪頭髮都不疼,你剪頭髮疼?給你理個夏風那樣的分頭吧。”我說:“我要一邊倒!”他再說:“活人就要活夏風哩,娶的白雪多漂亮,像一朵花似的。”我生了氣,說:“你屁話這多!他娶了白雪咋?咋?!”他恨了我,把頭髮給我剪短了,我索性讓剃了個光頭,沒有給他錢。
夏風見武林在那裡哭,問是怎麼啦,武林說錢丟了,丟的有兩元錢哩!夏風就掏了五元錢給武林,武林不接,他說他要他的錢。就那麼大個地方,就那麼幾個人,兩元錢卻沒蹤影,誰都懷疑誰是賊,事情就嚴重了,大家都分頭找,沒有找到,白恩傑說:“是一張兩元票的還是兩張一元的?”武林說:“一一一張。”白恩傑就掏自己口袋,他口袋裡有二十元錢,卻沒一張兩元票,說:“我沒撿到的,這你看清了!”劉柱子和張順也掏口袋,口袋裡沒有兩元票。陳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