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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彷彿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男子舔了舔唇道:“沒想到地宮那種地方,養出來的小雜-碎,竟有人真敢碰刀。”
他抖了抖手中魂鞭,朝越之恆走過去。
“好香的冰蓮血,也不知你是哪個魑王的後嗣,竟然不是殘缺品。如此,你痛苦求饒起來,也一定比你的同伴賞心悅目。”
到底年歲不大,那條魂鞭帶著濃重陰戾之氣,越之恆很難不恐懼,他強迫自己不後退,努力尋找,還有什麼可以救自己。
可入眼,只有血色的月光,寂靜的暗河,燈影搖曳的房間。
眼見男子鞭子落下,朝他的腹部抽來,卻有人比他更快。
一柄銀色的劍,洞穿了眼前男子的軀體。
湛雲葳及時在身上找到了文循的武器。
這是一柄薄如蟬翼,光若月光的劍。
說來可笑,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日,會不忍心去看越之恆的神情。
起先她還想著,沒想到自己能在這樣的際遇下,看見後來王朝鷹犬害怕恐懼的神情。
待到出去了,越之恆也算有把柄在她手中了。
然而不過找兵器的半盞茶時間,湛雲葳眼睜睜看著絕望從少時越之恆的眼中漫出。像是好不容易逃出黑暗的人,再次重新被拖回黑暗中去。
他的神情空洞,空白,明明沒有顫抖,也不見害怕,可就是有什麼東西,彷彿在漸漸破碎。
湛雲葳發現自己一刻也等不下去。
她不是越之恆,沒有憫生蓮紋,沒法在天階陣法中動用靈力,只能試圖調動原本角色的力量。
待到發現自己無能無力的時候,她竟然有一種感同身受的絕望。
怎麼才能救他?
這樣的情緒,彷彿在後來越之恆死後,也依稀會入夢來。可從來沒有這樣真切焦急。
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並不想看越之恆露出這樣的神情。縱然陣營不同,她想收拾他,也是在靈域皎潔的月光下,與他正面交鋒。
而非在此處,在他人生最黑暗的時候。
也不知是不是爆發,最後竟然真讓她召出了文循的劍。
這“文循”也不知道什麼來頭,命劍如此厲害,就算成了邪祟,命劍也依舊光華如初。
邪祟至死都沒想到,他終於等到有小邪物敢對拿刀了,卻死在身後高階同伴的手中。
他的身軀消散後,湛雲葳才看清越之恆的表情。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