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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陳旖旎輕輕搡開了沈京墨。
她推開了他臂彎,跟著離開了他的懷抱,坐了回去。
他的臂彎一空,剛才環住她的手臂也跟著僵硬了幾分。
再去看她時,她的容色恢復了冷淡,眼底雖明顯還泛著紅,卻是一滴眼淚都沒有了。
不哭了。
她坐回去,空氣跟著他們都靜默了須臾。
耳畔盤旋著從外面大廳徐徐飄揚進來的大提琴聲。那音律低沉婉轉,尾音靡靡,如同訴說不盡的幽纏心事。
一點點,推開了彼此之間僵滯的氣氛。
陳旖旎拿起一邊的紅酒瓶,費勁兒地去開瓶塞,手下軟綿綿的,打不開。
沈京墨見狀,剛伸出手要給她幫忙,被她用手臂擋開。
他的手僵住。
猩紅色液體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漾開,她好像是一點勁兒都沒有,瓶子都拿不穩了,眼見著滿滿一杯都要溢位來。
他伸手,幫她扶住瓶身。
“別動……”她要拽回瓶子,他也向後拽,她力氣不及他,沒拽過他,被他不由分說地拿走了瓶子。
清脆一聲響,他把瓶子放回桌面。
“……”
她愣然地望著那滿滿一杯紅酒,眼眶又泛起酸熱。
小几秒後,才轉過頭,用一種極其哀憐,又淒冷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男人,卻無論如何,都掉不下眼淚。
她的唇僵硬地動了動,沙啞著聲音,諷刺地質問他:“你還自作多情幹什麼?”
沈京墨眉心一擰。
她微微揚起下巴,倨傲地注視他,唇角繃了繃,又問:“為一個女人出車禍,值得嗎?”
他眸色陡然一深。
“在ICU裡躺了半個月,值得嗎?”
她聲線輕緩下來,語氣卻是愈發的冷了,唇邊笑意款款,卻不夾一絲感情,“死了的話,值得嗎?”
“別說值得。”
她默默拿回了他手邊的酒瓶,跟著打斷他要出口的話,把剛才倒滿了一整杯的紅酒,都隨手倒在了一邊的餐碗中。
空了。
一絲不剩。
彷彿把過往所有的恩怨情仇,全都傾倒而出,一泯成空。
她倒盡了最後一滴酒,晃了晃酒杯,冷聲說:
“你跟我都知道,不值得的。”
“——陳旖旎。”
他終於冷硬著聲音一口咬過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