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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我不想再看到,”她指尖一揚,指傭人手裡那件破碎襤褸的旗袍,朝他笑,“謝謝你們給我過的這個好生日。”
片刻後,沈京墨腳步頓了頓,沒動桌上那花,還是轉身走了。
背影蕭索。
此時,一句“生日快樂”都說不出來,更別提其他的什麼話。
出門前,他吩咐傭人照顧好舒綺菡。
他說,他不希望以前的事再發生。
車子一路駛出了佘山路,往日情形漸漸在眼前清晰。
那年阮慈也是送了這麼一件漂亮的旗袍給舒綺菡示威,衣襟裡縫著舒綺菡與沈嘉致的結婚戒指。
縫進去的,是沈嘉致的那一隻。
舒綺菡收到後幾乎要瘋掉,割了腕以自殺相逼沈嘉致和阮慈分手,沒落得個好結果,人還因為失血過多進了醫院。
她是RH陰性AB型稀有血型,當晚血庫告急,人差點沒救回來。
他沉沉嘆了口氣,一手支額。
說不出的疲憊。
*
陳旖旎從佘山路回來,開車進入了和阮慈約到了個商圈頂層的茶餐廳。
當然是她還請阮慈吃了一頓飯,阮慈才把弟弟的東西交給了她。不過是一本上次翻看的家庭相簿,還有個很小的玩具箱。
裡面裝著小時候吃糖豆送的小兵人,攢了小小的一盒子。
還有個被壓扁了的鐵皮鉛筆盒,裡面裝著一張皺皺巴巴的乘法口訣表,背面用鉛筆歪歪斜斜地寫著一行笨拙的字:
——姐姐別怕,以後一定會有人很愛很愛你。
陳旖旎捏著紙條,看了一眼,眼眶就紅了。
她將東西收到了自己的包裡,輕輕拍了拍包。東西的確不多,她卻視若珍寶。
阮慈在對面打量她:“你難受什麼?不是你那天晚上吵著要走,星移會死嗎?”
陳旖旎冷冷地看她一眼,背起包,淡淡說:“你慢慢吃。”
起身就準備走了。
“哎,你走什麼啊——”
阮慈嚎了一嗓子,過去伸手就給她拉了回來,拉著她跌坐回了座位。
那一聲動靜不小,驚得餐廳裡四處向她們投來視線。
陳旖旎就坐下不動了。
阮慈湊過去堆起訕笑:“旎旎,給媽媽借點錢?一點就好。”
她靜靜別開頭,“沒有。”
“怎麼沒有?沈京墨沒給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