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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壓低了嗓音,生怕把我吵醒了。
劉博把我接回去,這一次的遛彎提前結束了。
我睡得呼呼地,夢裡全是女孩在醫院和熊貓館來來回回的畫面。
我沒法兒把這些分享出來,憋得我呀,接下來幾天,乾飯都不香了。
對了,我又被塞回我媽的小院子了,她起初見到我渾身都會炸毛,齜著牙威脅。
一點兒都沒認出來,我是她親生的女鵝。
我一點兒不帶怕的,扭著身子就竄過去,抱著她的胳膊盪鞦韆。
接觸到她身上的那一瞬間,我就看到那晚她吃痛掙扎著生產的畫面——
看到它暴躁地拍打籠子,掀翻了飼養員特意給他準備的一筐子蘋果,踩得稀巴爛。
看到它一口尖牙咔嚓作響,拼命努力剋制自己不發狂的樣子。
看到她被噗嗤一聲落地的老鼠崽子(也就是我)嚇一跳,驚魂未定的樣子。
看到她小心翼翼靠近抓起我放鼻子前面聞一聞一臉嫌棄的樣子。
然後就是我被一顆紅彤彤的大蘋果替換,它直到啃完了,肚子飽飽才想起來到處轉著圈地找我的樣子。
那雙烏溜溜的含淚大眼睛,真是把我的心都給萌化了……
劉博守在籠子那邊,見我這麼不怕死地囂張樣子,緊張得手心直冒汗,生怕我會被親媽一巴掌拍死。
我媽只是看著兇。
她拗不過我扭股兒糖似的糾纏,眼睛瞪酸了,這才接過劉博賄賂過來的嫩竹筍。
說到底,還是年紀小,三歲多就生了我,壓根兒就沒有當媽的覺悟。
每天,我會被抱出去曬半小時太陽,然後再送回來,和媽媽呆一塊兒培養感情。
日子一長,我倆還真能和平相處了。
只是,它超級護食,但凡放到它碗裡的水果,絕對絕對不允許我伸指頭。
我每每犯賤試探,都會被它一爪子撓飛,沒得事,我長了好些肉肉,摔也摔不疼。
倒是把隔籠相望的劉博心疼得夠嗆。
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藉故把我叫到跟前訓誡一番。
他說他的,我幹我的。
晚上,我和媽媽並排躺著,看著頭頂上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星星,我突然想起那個生病的女孩,也不知道她後來怎麼樣了。
館裡給我辦了一週歲的生日會,劉博開了直播,攝像頭正正對著我。
護欄外頭,其實還圍了一圈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