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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月上中天,胡大力幾人才把桌上的酒菜全都打掃一空,光了盤,個個都撐了個肚兒圓。
【吱吱——】
包括我。
雖然菜的份量剛剛好,耐不住我趁他們不注意偷喝了一罈子桂花釀啊。
難怪那個沒幾日好活的小老頭那麼惦記,這周半仙釀酒的手藝是真的堪稱大師。
要不是沒有隨身空間,他那一地窖的酒罈子我全都想搬走,一個不留。
e=′o`*唉,真是大大滴壞,連吃帶拿,不懂禮數,這樣不好,不好!
三人都放了筷子,周小亮已經有幾分酒意上頭了,他是晚輩,理所應當地起身收拾殘局。
也不費事,幾十年來,家裡就他們師徒倆,往日裡這樣的活計也都是他來乾的。
【胡老哥,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只是,你想問的事情,不能找他。】
胡大力晃晃腦袋,表示沒明白。
【你能看出來的對吧,我是個將死之人,那些忌諱對我來說,已經無足輕重,有話你儘管可以問我,只是我也有事相求。】
胡大力眼睛一亮,有戲,這老弟活得通透。
敢情這師徒倆都在裝傻,以為能瞞過對方。
【等我一走,周家嫡系就只剩小亮一個人了,他沒什麼心眼,只一心一意地鑽研我教給他的那些東西,捱打也不是頭一回了,我是想求你,日後多照拂他,不用不錯眼盯著,三不五時像今天一樣,拉他一塊兒吃些酒菜聚一聚,也能有點兒人氣,我就怕他走了我的老路……】
胡大力聽著周興說話,恍惚間好像看到了當年一起被關押在草棚子裡的師父,彌留之際,他老人家也是滿眼的不放心,切切叮囑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周家嫡系?!老弟,有什麼說法嗎?】
【我出生那年,被族長做主過繼給了從戰場上退下來再難有後的大伯,小亮這孩子,是我親大哥的小兒子,他本該叫我一聲二叔的,可惜……他爸後來也上了戰場,運氣差了點,沒能回來。】
周興眼皮耷拉下來,掩住了眼裡黯然的神采。
【我的父親,於國於民都很偉大,可他有戰後心理創傷,總是控制不住脾氣,動輒發狂把我打得半死,過後回神,又千方百計地補償我。你看,我如今這樣自閉的性格,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形成的,他是英雄,也養大了我,我不怪他。】
周興嘆了口氣,在衣兜裡摸煙,上下四個口袋全都摸了個遍,才想起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