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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警做事有始有終,跟上級報備,當天就陪在醫院,並在手術室外聯絡了鄧忠海的保險公司。
公司專門指定了一名工作人員來醫院核驗身份,並指導後續理賠手續。
這些事,鄧忠海不懂,也不會。
他躺在手術檯上,麻木地任由醫生擺弄,心裡一遍又一遍地感激老伴兒。
如潮水一般的思念差點兒就把他淹沒了。
醫生換工具的時候瞥到病人眼角滑落的眼淚,瞪了麻醉師一眼。
麻醉師:?? ?區域性麻醉而已,打鋼釘固定的是你們,賴我咯?!
鄧忠海耳朵裡聽到錘鋼釘的清脆聲響,身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五年前,他唯一的兒子,人前人模人樣人後不學無術,嘴臭+鍵盤俠+家暴+壞事做絕的兒子,在大好的年紀突然心梗死了。
兩年前,他唯一的老伴兒,人前蠻橫霸道人後溫柔耐心,聰明理智+非常有遠見的老伴兒,半夜突發心絞痛,送醫路上人就沒了。
老伴兒姓王,兒子也跟了老伴兒的姓。
在那個年月,兒子隨母姓,家中的男人會被外人和親戚戳脊梁骨,鄧忠海不在乎。
準備要孩子之前,他們夫妻倆就商量好的事,外人無權置喙,親爹孃也不行。
看到這裡,大家也能猜到了吧——
鄧忠海和老伴兒,就是這本書主角王德發的父母,親生的。
如今,僅剩可憐的老父親還在世,骨折住了院。
王德發死那年,鄧忠海受不住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打擊,身邊的同事親友從新聞上看到,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渾渾噩噩,工作上出現重大失誤,被辭退了。
明明再過幾年,稍微再熬一熬,就到退休年紀了,唉……
工作多年,他到底還是攢了些錢,被辭退之後一頭扎進了基金裡頭,那幾年,因為口罩的緣故,他每天趴在電腦前面,戴著老花鏡研究各家公司,盲目投資的直接後果就是眼前一片清新寡淡的綠。
口罩戴了幾年,他買的所有基金就綠了幾年。
投資失敗,虧個精光,無一例外。
這也從側面證明,他的財商那是真的不如老伴兒。
老伴兒當年給他配置保險,他就不同意,吵架都吵了好多回,還是粗胳膊拗不過細大腿……
誰叫老伴兒說他是家裡的頂樑柱呢,給他把意外險重疾險配齊,有備無患,真要有個萬一,剩下母子倆起碼還能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