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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的大眼睛到處轉悠,顯出幾分稚氣和鮮活。
大雨下著下著,猛地一收。
撐傘的人胳膊早就酸了,聽不到打在傘面上的雨聲,如釋重負地扔了傘,蹲下身燒紙錢。
香燭的火搖搖晃晃,紙錢的火燒得很旺。
膝下有黃金的男兒們甭管什麼年紀,磕頭的動作都很乾脆,之後都要念叨幾句——保佑我發財。
求財之心迫切又虔誠,直達地府。
唔,還在排隊等著投胎的先人們表示壓力很大,隊伍裡起了騷動。
孟婆慢悠悠地攪和鍋裡熬煮的濃湯,撇撇嘴。
【這兒是地府,又不是財神廟,嘖嘖……】
一大波人,來來往往。
一大波鬼,愁眉苦臉。
大雨又下起來,才算是暫時消停。
某個不起眼的角落,墓碑前擺放的一束枯枝被雨水打散了架。
墓碑周圍地面上的野草,才長出來幾厘米的高度,顯然,不久以前,就有人來過。
對逝去之人的惦記,也可以不用趕在逢年過節。
這一天,就在越下越大的大雨中結束了。
半個月後。
鄧忠海終於獲得醫生的批准,可以出院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他的左手垂直向下,被鋼板和繃帶層層包裹,不能動。
保險賠付十萬,扣除住院期間雜七雜八的費用,還剩了五萬多。
鄧忠海還活著,所以,保險繼續有效,還能再保二十六年意外和死亡,只是,原本的指定受益人只能變成法定了。
嗐,那些事暫不提。
鄧忠海的手這個樣子,電三輪那是甭想開了。
那個送他入院的交警打過電話,說三輪車就放在交警大隊,安全得很,等他的手完全好了再去領回來,不用擔心。
出院時,正遇上一個陰雨綿綿的天氣,雨很小,用不著打傘。
鄧忠海打車去了城西。
難得奢侈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