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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謹此刻的心情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當顧遠助理幾個月,今天第一次興起把這人推出去甩上門的衝動。
然而顧遠視若無睹,直接把溫度計拋了過來:“喏。”
方謹足足呆了好一會兒,才在顧遠極具壓迫感的目光中拿起溫度計塞進耳朵裡。下一秒提示音響起,顧遠劈手拿過溫度計,看了一眼,挑起眉:“三十六度八。”
“……”方謹欲哭無淚:“真的是今天早上起來退了……”
顧遠拍拍手裡那本厚厚的寫滿了註釋和分析的合同,冷冷道:“看在你工作還湊合的份上這事我就不追究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如果再有以後的話別怪我炒你魷魚,聽見沒有?”
話音剛落方謹心跳便漏了半拍,眼睜睜盯著他。
他臉上那欲辯無詞的神情中透出一股茫然,似乎有點無辜,又沒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麼。
不知為何在這樣的目光中,顧遠內心陡然升起一股微妙的異樣。如果仔細品味的話,這種異樣似乎和剛才在浴室裡的那一刻莫名相似,有點又麻又酥又難以形容的感覺。
他幾乎是本能的吞了口唾沫,把這難言的滋味壓了回去:“聽見沒有?”
“……是,”方謹小聲說。
顧遠這才作罷,招手叫他過來一起看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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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從英國回來後接手了顧家集團名下的一家遠洋運輸,以及一家有投資股份的電信企業。方謹之所以會被顧遠留下帶在身邊,不僅是對顧名宗最後的妥協,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他確實對兩方面業務都很能幫上忙。
方謹是在德國唸的金融銀行碩士專業,而遠洋運輸的重要供船廠家也是德資企業,經常需要和德方專家往來。另外他在顧名宗身邊的時候據說也幫忙處理過電信企業專案,對電信行業金融運作和報表審閱也有經驗,顧遠原本的心腹裡是沒有這種人的。
方謹剛來的時候顧遠冷眼觀察過一段時間。作為助理來說他的確很稱職,做事仔細、周到,看問題全面,交待他的任何事情都不打折扣的完成,最重要的是除非被詢問,否則不發表任何意見。
後來顧遠還不動聲色地考驗了他幾次,結果都還滿意,最終才慢慢把更重要的合同、檔案等交給他處理。
“全球油價動盪,遠洋運輸不景氣,這年頭外資造船廠都讓利到姥姥家去了。等下半年把船收進來再轉手出去,起碼是這個數的利潤。”顧遠比了個三的手勢:“美金。下游買家我都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