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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白聖的操作，妥妥算是給建元帝上了一起防詐騙公開課，怎麼都能算是好人好事，但她的後續操作，也就是將一些化學原理在報紙上公佈出去，卻惹惱了建元帝，並讓他不由暗生恨意。</p>
負面情緒進一步積累。</p>
剛從長興宮離開的時候，建元帝的情緒是震驚和慶幸，震驚於竟然還有這麼多神仙異術，震驚於他皇祖母手裡掌握了這麼多能人異士，慶幸的是幸好早早揭開那些方士的真面目，要是等他被騙的團團轉之後再揭開，無疑更丟臉。</p>
但是幾個時辰後，半夜沉思，他便又生出了些不滿和憤懣，不滿於他皇祖母早早掌握了那些神仙異術，竟然不告訴他，憤懣於他在這件事中充當了一個反面角色，一個弱勢角色，一個被方士們騙的團團轉，還需要太皇太后出面。</p>
才能撥亂反正，清醒過來的角色。</p>
說不定有些大臣還會在心裡覺得幸好有太皇太后在，不然又要重演始皇之事，朝廷不知會被方士們霍亂成啥樣。</p>
他的威嚴聲望無疑受到了削弱。</p>
等到白聖次日，在報紙上公開那些方士術師的騙術，詳細解釋所謂神仙異術的具體原理，以及如何重現之後，建元帝的情緒就又生變了，變成了恨意。</p>
雖然報紙裡的內容主要在科普，並沒有提到建元帝，但在建元帝看來，世人都知道，那些方士和術師是他招進宮中的，甚至於還賞賜了不少財物，如今他們被直接公開打假，即便沒提到他。</p>
他也覺得自己被人公開處刑。</p>
覺得百姓會議論他糊塗昏庸。</p>
再加上白聖先前做的很多事，其實也並不是很如他意，至少沒讓他體會到帝王之尊，一言九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感覺，反倒在不少方面受到桎梏！</p>
所以心生恨意，也算情有可原。</p>
深夜不知多少次默默詛咒，默默詛咒他那皇祖母早點薨逝，省得再在一些事上盡給他添堵，讓他難以順心如意。</p>
白聖並沒有讀心術，而建元帝也只是在內心暗暗詛咒，本身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所以他們祖孫兩個，一直都還維持著相對和平，表面看著奶慈孫孝。</p>
但是內心的這份恨意和不滿並不會隨著時間推移逐漸消失，反倒還會因白聖接下來的一些行為，變得越積越深。</p>
經過將近十年的積累和發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