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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就眯了起來,懶倦犯困,身體也慢慢向旁邊歪,手落在被面上。
他的手長得很好看,冷白色,細長且直,同時又有著明顯的骨骼感。不留多餘的指甲,修剪得恰到好處,彎彎的弧度。因為身體病弱,顏色比常人要淡,蒼白中透著很淺的粉,月牙一個都沒有。
像是用白玉精雕細琢出來的藝術品,細膩瑩潤,令人移不開眼。
從裴柳枕腿,到斜靠過來觸碰他的肩膀,邪祟臉上的表情都沒什麼變化,目光淡淡地掃去,跟看一隻小羊羔在身邊玩鬧差不多。
最後注意力移到裴柳的手上,頓了頓,看了一會,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薔薇花叢的事,眸光微暗,握住裴柳的手拿過來,低頭就咬了一口。
指尖刺痛。
裴柳眼睫微顫,慢吞吞地睜開,一臉迷茫。半睡半醒,他反應有些慢,過了兩秒,才轉頭看向自己的手,但沒看出任何問題。
於是,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把書合上,隨手放回床頭櫃裡,關燈躺下睡覺。
睡意還未散去,他很快就睡著了。
薄被起伏,他身邊另一半顯出一個人形輪廓。邪祟伸手就把人圈進懷裡,佔有所有物的姿態,一派的理所當然。
裴柳一開始感覺不舒服,還無意識掙扎過,但越動,那雙鐵鏈似的手只會箍得越緊。雖然在睡夢中,但他還是本能地趨利避害,停下沒有再動,乖乖任對方抱著。
直至天明。
這一夜,裴柳睡得一點都不好,醒來之後,腰痠背痛,四肢乏力,還有些發麻。要不是知道自己生病了,裴柳覺得這症狀,跟傳說中的鬼壓床挺像的。
不過當然,說笑而已,這是不可能的。
裴柳揉了揉自己痠軟的腰,皺眉走向浴室,洗漱,換衣服,然後下樓和其他人匯合。
見到坐在餐桌旁的簡詠歌,裴柳不禁就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一幕,感覺怪怪的。
也不知道伍凱他們有沒有看到,如果看到了,大機率會以為是白衣女鬼,尖叫出聲吧。昨晚沒聽到什麼動靜,應該是隻有他一個人看到。
裴柳裝作無事發生,和平常一樣,低頭吃早餐,不經意間和簡詠歌對視上,被他暗淡憔悴的臉色驚到了,像是很多天沒睡過,比自己還要像個病人。
視線停留了兩秒,簡詠歌朝他笑了起來,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有事嗎?”
裴柳:“……沒事。”
一瞬間,他居然覺得簡詠歌像犯罪片裡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