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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
太師王宦當先道,“靖安侯原是最佳之選,不過自從尚了公主,左侯久未統軍,巡視的路上又莫名其妙將武衛伯趕出益州,時奕見天嚷著要告御狀,左侯卻連個呈條也無,足以想見是非曲直,臣認為當以重處。”
益州的變故令滿朝文武皆為之驚訝,靖安侯固然行事悖理,武衛伯被驅也是離奇,時奕灰頭土臉跑來金陵,一迭聲稱靖安侯反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有諸多不合常情之處。
柯太傅當先道,“豈能全聽武衛伯一面之詞,靖安侯素來謹慎,為何突然要反?他受命往西南巡視,手中並無兵馬,為何挑益州發難,這般作為與自殺何異?綿州與梓州的呈報均道左侯在路上遭人行刺,究竟是真是假?還是要雙方同殿對質,問個清楚才好決斷。”
沈國公此前欲與靖安侯府聯姻,好容易求得聖上賜婚,左卿辭卻有意忤逆安華公主,獲罪遁走,還留書諷刺,大失國公府的面子,自然偏向時奕,聞言道,“太傅此言差矣,武衛伯轄制益州太平無事,靖安侯一去就出了亂子,武衛伯作為一方大員,就算犯了錯,也該奏請聖上決斷,靖安侯擅自專行,後期又無呈報,與謀反何異,他眼中哪還有朝廷。”
這件事讓應德帝十分費解,正是因疑點過多才沒有懲處,僅是責令侯府上下不得出入,同時派特使趕往益州質詢,此刻聽得沈國公一番話,天子又生怒意,強捺下來道,“夠了!如今說的是何人統兵,靖安侯與武衛伯先放一邊!若是謀反,朕絕不寬貸!”
殿內安靜下來,陳王漫不經心的搓著鼻菸壺道,“英宣伯七十多了,哪還動得了;忠勇伯儘管貪了點銀子,不算大事,倒是可以一用。”
陳王自己就是個愛錢的,將事情說得輕鬆,然而誰都清楚忠勇伯涉及的軍中貪墨非同小可,才受了懲誡被貶去福州,轉眼就起復,實在有些不宜,是以都沒有應聲。
當此之際居然挑不出人來,天子不禁生惱。
還是柯太傅道,“聖上可有更換主帥之意?”
應德帝對明毅伯雖有不快,思及對方畢竟駐守多年,貿然換將不熟敵情,說不定情況更糟,遂道,“明毅伯久經沙場,朕姑念他一時失察,不予責怪。假以時日,他應當會主動出擊,重挫蠻敵,不負朝廷所望。”
柯太傅隨即道,“既是如此,不如著一位年輕小將領兵,借其鋒銳勇武,襄助主帥。”
此言一出,幾個朝臣俱是意動,這對年輕人是個絕好的出頭之機,一旦獲勝必得擢升,假使不利,責任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