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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這裡活下來不容易,還是保持點警惕吧。
左蒼狼回來的時候,楊漣亭還睡著。她把幾塊大餅放在桌上,在他床邊坐下。突然一個黑乎乎的腦袋探過來,左蒼狼剛剛抽刀在手,那腦袋已經擠進來,卻是冷非顏。她把藥瓶遞給左蒼狼:“背上的傷,擦不到,來來幫我上點藥。”
左蒼狼終於怒了:“那關我屁事!你還真敢蹬鼻子上臉啊!”
冷非顏恬不知恥:“人情欠一個是欠,欠兩個也是欠。為什麼不找你?快點快點,就這裡……”
她解開上衣,左蒼狼看見那少女的肌膚上一道一道縱橫交錯的傷痕。有的已經癒合變淡,只留下深淺不一的印子。她把手擦乾淨,挑了藥,慢慢地塗在傷口上。冷非顏用下巴指了指床上的楊漣亭:“他怎麼還睡著?”
左蒼狼沒好氣:“還不是因為你!”
冷非顏不說話了,半趴在床上,由著左蒼狼在她背上塗塗抹抹。左蒼狼那支箭,將她整個貫穿,幸好她躲閃靈活,避開要害。那箭十分粗糙,她自己拔剪,傷口留下不少木刺。左蒼狼將她傷口裡的木刺全部挑乾淨,再塗完藥。冷非顏沒再說話,她趴在楊漣亭身邊,竟然睡著了。
夜色濃稠如墨,偶爾三兩聲蟲鳴。左蒼狼沒有叫醒她。她坐在簡陋的木床尾端,床上兩個人呼吸一輕一重,如同交響。“師父”被殺的事,不知道會不會暴露,屋子裡兩個人幾乎動彈困難,她也不能睡,索性盤腿而坐,閉目養神。須臾間,有風撫過屋頂,沙沙作響。
第二天,天色剛亮,楊漣亭先坐起來。他一動,左蒼狼就睜開眼睛。楊漣亭目光略帶歉意:“我只是想喝點水。”
左蒼狼起身給他倒了一碗水,楊漣亭接在手裡,問:“冷非顏怎麼會在這裡?誰給我治的傷?”
左蒼狼不說話,雞叫三遍,外面已經有人起床。冷非顏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醒了,突然說:“喂,我今天不去練功了,早飯你給我也帶點啊。”
左蒼狼看了一眼楊漣亭,只是略一猶豫,冷非顏就不高興了:“放心吧我不會對他幹什麼的!”
楊漣亭往牆邊蹭了蹭,離她遠些,再看她面色也知道她傷勢不輕,於是對左蒼狼略略點頭。
左蒼狼出門而去,冷非顏復又躺回床上,畢竟少年不記仇,兩個病號躺在同一張床上,難免聊聊天。冷非顏跟楊漣亭說話:“你是怎麼進來的?”
楊漣亭說:“我祖父是楊玄鶴。”
這個名字,左蒼狼是沒聽過,用冷非顏的話說,她就